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走哪儿都能听到墙角。
外面的聊天声还在继续。
“建筑系嘛,男女比例那么大,母猪进了建筑系,估计都能是个班花吧。”
“这么说来,建筑系的男生好惨。”
“哈哈,快别说了,山上的笋都快被你们挖完了。”
放肆的玩笑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越说越热闹。
隔间的邬乔安静听着。
从小到大,邬乔就被无数人夸赞乖巧、懂事、不惹是非,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擅长忍耐罢了。
别人夸她也好,背后诋毁她也好。
她都能一笑置之。
这次,单纯论及她的话,可能她会在这个小小隔间,一直待下去。
毕竟今天过后,她跟外面这些人都不会再见面。
何必闹得难看,何必得罪人。
可偏偏她不太喜欢,别人受自己的牵连被诋毁。
啪一声并不算大的响动。
惊得屋子里的人转头,朝更衣隔间看过来。
隔间的门,就这么推开,所有人看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姑娘缓步而出。
穿着旗袍的身段,最是惊艳。
特别是她的头还没来得及扎起来,乌黑长又密又亮,缎子似得,垂在肩上,一走动,长盈盈飘动。
“你谁呀”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尖声问。
邬乔一听,耳熟,这是刚才嘲讽最多的声音。
她走到对方面前,刻意凑近,语气极缓慢问“我好看吗”
旁边的人震惊,也忍不住看着她。
这是什么问题啊
黄衣女孩不知是被她吓住,还是被这种莫名的问题震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后,居然点头“好好看啊。”
邬乔的漂亮并不张扬。
她的长相极其精致,五官像是被墨笔精心描绘出来的,眉眼如画这四字,最是衬她。况且她身上自带一股,江南水乡蕴养出来的柔和,就如同春日里的细雨,朦脓柔润。
即便安静站着,她也是最惹眼的存在。
这样长相,只要眼睛不瞎,都会觉得好看。
邬乔微微一笑,似乎满意这个答案。
下一秒,她抬眸环视一圈屋子众人“我们建筑系最丑的都长我这样。”
“”
“所以,请你们以后,不要对我们建筑系女生的长相说三道四。”
这个请字明明语调客气,却莫名充满嘲讽。
仿佛在满屋子人脸上,猛抽了一巴掌。
一阵风吹过,休息室原本没关严的门,门缝被吹的更大。
门外正好路过,无意中听到这话的男人停下脚步,偏头望了过来。
程令时的视线透过门缝,落在拥有一头缎子般浓密长的女孩身上。
倏然间。
他露出笑意,边笑边往前走。
站在前面的合伙人容恒被他笑得莫名,问道“你笑什么呢”
程令时挑眉,慢条斯理说“小奶猫,长牙齿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