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楠,考虑的如何了?”
郁绥之下来的不巧,赶上高家送小礼物来,两边各站桥一边,这怎么过去?
冲出来大喊大叔,司赧没事,然后把自己献祭给高家?
额,请原谅身体条件不允许。
她上一次昏迷和这一次昏迷的区别也就是身体更习惯了。
不是身体更好了,是忍痛的阈值上限被撑开了,她现在情况甚至比上一次更差!
一样服用了隐身丹的千非池跟在一边,他就是个无情的拐杖而已,谁让某人走路都成问题。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就是明明走过桥就可以,但我现在,走的好慢!
(`へ′),大叔你清醒点,再坚持下,我都已经努力给你儿子捞回来了!你可千万别这时候失智啊!
“不必了。”司伯楠站在桥头冷冷的看着破晓将至,迎着三月的第一缕阳光,整个身体轰然破碎。
“!”就差一点点!
忙碌了一个加长夜晚,命都拼没半条!她都快到了!,老天,你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
“靠!我都快成功的!”她甚至不能把这句话大声吼出来。
说好的这大叔和姐姐夫妻间有默契的呢!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明明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深呼吸。”千非池拍着小孩的背,早熟到底哪里好了,除了不断逼疯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
扪心自问,自己在同样年纪能有这样一半思维,已经可以被称作神童吧。
“想哭吗?”
“我没事的。”郁绥之的崩溃来的快,去的也快,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当怪物这么久,即便不是真怪物,那也差不多是了吧。
咽下哭腔,抹一把脸,现在的…(战术吸鼻)…现在的情况,也坏不到哪去了。
至少把司赧保住就算成功。
“这就是你们打算给我看的?”
千非池叹气,躲不过的,这货被关了那么些天,脑子多少是被关傻了,给他隐身丹让他好好躲着,偏偏冲着跟来这边了。
现在人心里比郁绥之都崩溃,谁都没想到,司伯楠他们的应对计划启动的这么突然。
司赧不理解,就差一点,他就碰到父亲了,为什么,他就碎掉了?
他们两个太慢了,离他还有好长距离呢,他们来晚了!
逃避,不甘,悔恨,愤怒,这些情绪都是正常的,但偏偏司赧站在图多寨的范围内,怨气像是找到了泄口,一股脑涌出将人包裹。
“都是他们的错,如果没有那颗还魂丹,至少你的母亲不会死的如此可笑,对吗?”
郁绥之在今天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背刺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
“你疯了!”千非池没想过这一次的司赧会突然难。
准确来说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情况,他用曾经郁绥之划他手指那把小刀捅进了郁绥之的心脏。
“?!”司赧是被千非池抽回神的。
他甚至不敢用力把人拽下来,他死死按着刀柄,仿佛要捅个对穿。
“我,我做了,什么?”什么都是红的?他刚才是要杀了伙伴?
“爬开!”千非池勉强冷静下来去处理伤口,一股能量强势保住了郁绥之的命,“苏生”帮助抵抗了这次死亡。
木桥上整这么一出,桥那边的人再瞎也察觉出了异样。
“真有你的。”即便知道这里的司赧还只是小孩,但小孩怎么了,这个躺着的难道不是吗?
“带着你的蛇,赶快滚!”这一刻私心里,千非池巴不得高家那些人刮狠点。
不影响大致走向,所以千非池直接快进了司伯楠留下的后手那条大蛇找人的过程。
司赧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这是怨气导致的失魂症状。
可他确确实实……这一刻司赧逃了,他拼命地跑,不知道去哪,但他想自己确实懦弱。
郁绥之也没想过自己可能要靠全职阿飘来完成考核。
千:白痴你清醒点!你都要死了,别想考核了,想想自己!
“大叔。你们这样我挺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