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中介口中可爱活泼的孩子
西岱站在原地,背心涌起一阵凉意。
她回到协和广场,等待流浪汉生涯中的最后一天过去。法棍屁颠屁颠地从老流浪汉那儿跑过来,哼哼唧唧地窝在她的怀里。
夜色逐渐降临。
成群结队、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涌向香榭丽舍大街,等候午夜时分凯旋门的灯光秀与烟火。小贩们兜售着荧光的手棒与头箍,在人流中吆喝、穿梭。
由于离凯旋门不远,今夜的协和广场也热闹非凡,挤满了游客与家人。西岱看着一如既往乞讨的流浪汉,道
“你们就能不想离开这儿么”
“走什么,我在这里住了1o年了,早回不去了”老流浪汉灌了一口酒,“再说,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妻儿早就不在巴黎了,我干嘛努力”
西岱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事,问“他们在哪儿”
“呵呵。”老流浪汉摆摆手,灌了口酒,“不提也罢。”
他的手在不断摩挲胸前的一个老旧怀表。西岱之前瞄见过,里面有张全家福。
说笑间,熟悉的紫色大巴挤开人群,定定停在流浪汉据点前,恍如回到穿越的第一天。黑黑眼的高大男人带着志愿者走下来。
老流浪汉冷哼了声。
狄伦今晚穿着一条黑色大衣,系着驼色围巾,倒透着些英伦范儿。尽管如此,年的喜气儿没能沾染他的眉梢半分。他如自身呼出的雾气般,清冷又疏离。
很久没见,他比印象中更高大、俊朗。
狄伦最近似乎很忙,连5o欧都是通过银行网银转账的。
他们向每个流浪汉都分了热气腾腾的盒饭与厚实的毯子,并附上一句年快乐。见他往这儿走,西岱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就在这时,一个轻盈的身影突然在她的身旁坐下,嘴里还叼着根万宝路的烟。
“阿娜”
她还穿着那条豹纹的短裙,只不过上身多了一条皮夹克。这是西岱和她分道扬镳后,两人
次对话。
“我要走了。”
她的灰色眼眸淡淡地望过来。
“去哪儿”
“明天里昂火车站最早的一班,去尼斯。”
西岱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番对话,笑道“旅途愉快。”
阿娜嗯了声,嘬了口烟,吐出一堆雾气。
“提醒一下。”少女透过迷蒙的浓雾,淡淡道,“别太信任狄伦。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什么”
西岱还未回神,少女已经双臂一挥,将滑落的皮夹克套回身上。她叼着烟,慢慢走向远方的香榭丽舍大街,混入庆祝年的窜动人群中。……
西岱还未回神,少女已经双臂一挥,将滑落的皮夹克套回身上。她叼着烟,慢慢走向远方的香榭丽舍大街,混入庆祝年的窜动人群中。
那是西岱最后一次见到阿娜。
海明威曾经写道,巴黎是一场的流动的盛宴。
西岱对此有另一番解读。
这座城市由千万个离别与重聚构成。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来到这里,上演几番悲欢离合。有些人留下,又有人离开。它像一条巨大的河流,雨水落下又蒸。在这里最需要习惯的,是无数次的告别。
西岱回过神来,狄伦和他的志愿者已经不见了踪影。身边只余一条厚实的格纹毯子与一碗温饭。,,,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