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间并不长,花一个星期疯吃疯玩,走亲戚,就差不多过去了。
送走了何可欣和何洛,何薏楠也准备回临市了。
回去适应她的床。
在回去之前,何薏楠单独又去了趟医院。
不过这次,她的目的不是去看林夕。
而是去看病。
林夕换了个主治医生,人是何薏楠雇的。之前那个医生意图对林夕不轨,被宋寅成现,写了举报信。
何薏楠找人把那个医生弄了一顿,之后都拿不起手术刀。
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拿着份报告坐在办公位上,“你的情况…不太乐观,甚至,比她要严重得多。”
何薏楠朝医生伸手要看报告,医生看了她一眼,“叫监护人来吧。”
“我总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吧?”
医生把报告推到何薏楠面前,报告上的字都差不多大小,但有那么几个字及其醒目:躁郁症
何薏楠看着报告,自嘲笑了声,还真有病。
检查是林夕的主治医生要求的,他看到何薏楠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医德,这个检查是他磨了很久才把她磨来的。
何薏楠答应来,也只是为了确认,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对劲。
何薏楠靠在椅背上,“直接开药就行。”
“你这个情况住院治疗比较好,而且你小时候受过的创伤还没完全医治…”
何薏楠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你只需要给我开药,钱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
何薏楠想着不开拉倒,起身就要走。医生终究是于心不忍,上前拦着她,“适合你用的药,医院没有。”
“渠道你找,钱我出。”
顾客就是上帝,这么横的上帝,医生没法儿说什么。
从办公室出去,何薏楠直接去林夕病房里。她告诉林夕,她要回临市了。
“什么时候回?”林夕问。
“一会儿。”何薏楠又解释,“开学典礼主持得培训。”
林夕理解,“路上小心。”
“嗯,有事儿让郝医生联系我。”
“知道啦。”
何薏楠从兜里拿了个粉红色的太阳挂件,放在她面前,“新年礼物。”
林夕拿过挂件瞧了瞧,眉眼弯弯,“怎么一年一个色?”
“我亲手做的。”
“我知道。”林夕拉长音。
何薏楠看了眼时间,上前摸了摸林夕的脑袋,“好好儿的,我走了。”
林夕坐在窗边目送何薏楠离开。
等电梯的时候,郝医生还想过来劝他。
何薏楠用眼神制止他,“你是我找来的,我算是你的雇主,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帮我看好她。”
郝医生败下阵来,“你给我个地址,回头药到了我给你过去,按医嘱吃药,安眠药适量吃。”
何薏楠点头应下,正好电梯来了,她抬了下手,“回吧。”
她回到临市就马不停蹄往荆衡去,主持培训就差她了。
搁平常她不会着急,但她这会儿手机没电关机了,老师还有三个主持都联系不上她。
紧赶慢赶还是掐点到了。
培训老师没说她,招了招手让她去拿台词稿。
何薏楠觉得有点儿热,她外面穿着件豆绿色的冲锋衣,冲锋衣的拉链被拉到顶。
她随意地把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修身雕绒打底。
培训老师不是第一次看过她的身材,这过完年她好像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