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人缠绵的声音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商时序的心窝,他突然很想知道顾憬的回答,不管什么回答。
破碎的心已经麻木了,千疮百孔的血也快流干了。
“宝贝再用力点,嗯……他在床上没劲死了,绵软无力的,当然还是你最好了。”
商时序身躯一震,一盆冷水从头至脚浇下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冻住不能呼吸。
他凄凉的想,他确实没劲,在床上都放不开无法让顾憬满足,也怨不得顾憬评价“绵软无力”。
门被掀开一条缝,屋内的春光乍泄在门外,顾憬的肉穴流出粘稠的肠液,他骑在男人身上重重的把那硕大的器物往体内含,穴口流出甜腻的汁水糊满了男人小腹。
“再快一点……啊……真爽……”
男人横躺在床上任由顾憬进进出出,顾憬像只狐狸一样扭着腰,妩媚的身段迷的他荷尔蒙上涌,找准时机配合着动作将那口穴往上顶撞得水光肆流,在兴头时,顾憬突然示意男人停下,他缩紧肠道感受着肉棒狰狞的形状,将那肉根深深埋入他体内,他贴紧男人的腹部往里面挤压,发出满足的叹息。
“嗯……你是我最满意的床伴……”
顾憬收缩着肉穴,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然后又放开男人的肉棒拔出来坐在他脸上高傲的命令他:“舔。”
男人乖乖的将舌头伸进去汲取汁水,他舌头很灵敏,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点用力吮吸。
商时序看着屋内的颠倒龙凤赤红了眼,手上青筋暴起,脑子里空白了一大片,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了,商时序悲叹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轻轻一声推开了房门。
多么讽刺,他在外面为他精心挑选礼物,而他却已经有了满意的礼物。
“看到了?”
商时序推门进来,因为踉跄撞倒了门口货架上的花瓶。
顾憬瞥了一眼他名义上的丈夫,毫不在意他的感受,调笑亲了一口男人,慢悠悠看着他,“他功夫比你好,你应该多向他学学。”
顾憬说完,趴在床上分开腿露出烂红的穴让男人用手指探寻,等他觉得手指不够用了,男人又用后入式将肉棒镶入内壁。
顾憬发出诱人的叫床声也没忘挑逗商时序,“你要加入吗,可你不能让我满意。”
“不必了。”
商时序有一瞬间的心梗,他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才舍不得弄疼你,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原来是我想错了。”
“顾憬,你从来就不屑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甚至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商时序,”顾憬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他的哭诉有的只是被打断了情致的烦躁,他硬邦邦的开口:“觉得委屈当初为什么答应我?”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是!我都知道,但是顾憬,”商时序崩溃似的捂住仿佛被大锤砸烂的脑袋,哽咽着开口,他在顾憬面前从没有这么失态过,现在像是要把所有情绪发泄完,“我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你,我变得不再是我。”
顾憬皱眉,商时序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可他不应该早就知道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搞得他都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了。
“商时序,你不是在巴黎吗,怎么回来了?”顾憬命令让男人从体内出来,他简单披了件衣服下床,穴口处的水顺着他的动作流下大腿,他和商时序差不多一样高,凑近抵着他的额头道,“这也没发烧吧,我以为你早该明白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罢了。”
“我希望你放下那些可笑的念头,你不能让我收心的。你不是特殊的,他也不是。”
商时序的眼蒙了一层纱,宛如站在上帝视角审视自己无望的爱,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顾憬,但被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悲哀绝望。
“顾憬,我们离婚吧。”
商时序呼出一口浊气,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回头。
不能再爱了,心都被碾成了渣,想要拼凑都找不到缺口,只会划得满口伤。
“离婚?”
顾憬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他嗤笑了一声,慢慢的将手移到商时序脖颈处,不轻不重的揉捏分明的血管和凸起的喉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话了?”
自己的咽喉被别人捏住是非常不舒服的,就像把最重要的东西拱手相让似的,商时序难耐的颤栗着,明明只要他扒拉下顾憬的手就可以解脱,但他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饱含悲情的看着顾憬。
顾憬在他喉结四周画着圈圈,酥麻的触觉顺着脖颈引了电似的流到身体每个角落,四肢百骸都因为顾憬的触摸兴奋的叫嚣,热浪盖过冷潮。
“你紧张了?”
顾憬没有放过商时序任何一个小细节,自然也注意到了商时序闪躲逃避的余光。
顾憬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他几乎占据了外部条件所有优势,生得一副精致妖艳的薄情相,每个交往过的炮友只要看到魅惑众生的皮囊就会像着了魔似的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石榴裙下。
他此时挑着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将商时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寸寸对上商时序逃避的眼睛:“怎么,不敢看我?”
商时序的心如同小鹿乱撞,砰砰砰跳的很快,躁动不安的心脏仿佛要脱离身体落在地上。
这是顾憬的天花板上。
商时序老僧入定般呆坐在茶几案脚旁,细小的瓷片扎进手心,他却失魂了似的恍若未闻。一整瓶酒精打翻洒在受伤的拳头上,血腥味充满了空气。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