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团浓影一动不动。
“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
他走过去,轻坐在床头,看着被子外露出的凌乱的黑发的头,忍不住抚上去,轻叫几声,没一点反应,这才有点急了,手伸被窝里一摸,哎,滚烫的。
吓了一跳,再摸摸她额头,心里暗暗叫糟,这丫头,太不经用,弄一晚上就发烧了,看样子温度还不低。
叫了吴妈找来温度计,一量,傻了,395度。
落落被他略凉的手一冰,舒服地哼哼几声。
她知道她应该是发烧了。
好极。
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闭着眼睛,模糊地感觉到有人喂她吃药,喝水,给她擦汗,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明天上粉蒸(真)肉!坏消息是:存稿君快木油了!明晚8点见,嗷!
22、firstnight
作者有话要说:咆哮:既要有经验,还要是个处,这样的男主,容易么?容易么!
03月11日小修:写h神马的,真的要一次过的,改来改去半点感觉都木有了!
03月16日再修:绝壁不是伪更!因收了黄牌,不得不痛苦地修文!请理解!贴在这里试试吧!
她如置身云里雾里,脑子跟过电影似的,全是慢慢长大的种种。
哥哥们牵着她的手,满院子找欺负她的人,揍得别的小孩哭爹喊娘,家长告到钟邦立那里去,爸爸当面给人出医院费,背后就夸他们揍得好,该揍……
上小学了,她课间十分钟也要跑到初中部去,坐在哥哥们的教室门口啃被铅笔灰弄脏的手指头,只觉得离他们近了才安心……
震文震声迷上打篮球了,嫌她太粘人,对她刚一瞪眼她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没办法,他们轮流打球,轮流陪她做作业看漫画……
她一直到初中都没交什么朋友,彼时郑晓宣那个妖孽还是隔壁班的一朵浮云,也没任何人给她讲过女孩长大应该知道的那些事,她胸部发育的时候以为得了癌症,快哭死了,哥哥们只知道男生们都说女孩那里是软的,一摸之下也被她那里的小硬块吓傻了,急吼吼带她去医院,被带眼镜的胖医生笑得臊红了脸……
她月事来得很晚,可一来就很多,整条白裙子后面都是红的,体育课上男生女生都笑她,她不懂他们为何看她受伤了还笑得那么狠心,哭着穿过操场,穿过教学楼和一条条长走廊,去找高中部的哥哥……
在超市里买东西她永远坐在购物车里,被哥哥们一个在后面推着一个在前面拉着……
在图书馆拿高架子的书她都是骑在哥哥们的肩膀上……
没有了哥哥们,她该怎么办呢?
没有了蚌壳,蚌肉会怎样呢?
她烧得迷迷糊糊地,并不知道自己在哭,眼泪只是无声地流,小溪一样打湿了枕头。
她一时像漫在冰水里,一时像泡在滚水中。辗转反侧,全身都是汗。
季少杰就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用笔电办公,偶尔抬头看一眼吴妈忙前忙后伺候她。
她“爸爸”“哥哥”地叫,嘟嘟囔囔没停过嘴,一时喊热,一时喊冷,一时喊渴,药嫌苦,水嫌烫,磨人得不行。
吴妈不时给女孩擦汗,喂水,女孩每叫一声哥哥,坐在沙发上主人的脸便黑上一分,吴妈呆在房间里只觉得心惊肉跳,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像置身雷区,随时有被炸个粉身碎骨的可能。
到女孩叫了二十次爸爸,第一百次哥哥的时候,季少杰突然就烦了,——不就是个感冒吗?
他哪里是会疼人的人?平时对身边的女人哪里有过这份耐心?那些女人们眼头也都亮,不敢瞎招惹他,发嗔发嗲都看他脸色,他家几代单传,连个堂姐堂妹都没有,他哪曾见过这么娇气的主?
他忘了白天还决定对这女孩好,腮帮子一错,拧着眉,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露出女孩未着寸缕白笋样的身子,看她头发汗津津粘在小脸上,心一下却又软了,像被施了咒,放低了嗓子:“宝贝乖,起来活动一下,吃点东西。”
落落身上突然一冷,晕晕乎乎地瞪着身前的人,似乎想看清到底是谁对她这么凶,被那男人半抬半抱地弄下床,吴妈在身后看得分明,赶紧上来扶着人,战战兢兢地说:“先生,可不能这样,钟小姐温度还没降下来,别又受了凉,还是躺回床上喝点粥吧!”
季少杰不得已又把女孩重新弄回床上,对着吴妈用手指虚点她,色厉内荏,“一碗粥得喝完,不喝完不许她躺下。”
气冲冲摔了门出去。
晚上约了人谈事情,回房已是11点多,他冲完凉摸黑上床,迫不及待地将那块小火炭搂进怀里。
其实还坐在车里的时候身下就硬了,眼一闭全是床上睡着的小人儿。
走进别墅,还按捺住自己装成平时从容的样子,可一进房间,靠近她,闻到她身上腥甜的味道,立刻便心跳加快,全身血液都呼啸着往那处硬到发痛的地方流去。
“宝贝儿,好点了没?嗯?”他带些酒气的嘴唇准确擒住女孩的耳垂。
落落正睡得迷迷糊糊地,便觉耳上一烫,湿湿的,胸前雪软被后面伸过来的大手整只握住,挤高,又被捏住了顶端两粒敏感,弹钢琴样拨弄。
“唔……”她难耐地扭动,“哥哥,别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