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趣,明礼能这么快把弟弟捞出来,靠的是病急乱投医。
有位身上书生气颇重的修士主动登门,为他带来了关于澜苍秘境尘封了不知多久的秘辛。
澜苍秘境并非无主之地,只是修真之人寿元悠长,开辟此域的大能大概已经不再需要这方秘境,只留下守护秘境的蜃灵,后来这蜃灵力有不逮,同无忧城的修士做了些约定,在它沉睡时修士要提供灵脉维持秘境,它便每一旬开秘境放修士进入其中猎取资源,有缘者也许能碰上主人留下的秘宝传承。
单论这无名大能领悟天道法则开辟一方领域,天下修真者便无人不跃跃欲试了。几百年来澜苍秘境有人还,有人陨,有人一飞冲天,有人枯槁残生,修士们立志追寻大道也好,想碰碰运气也罢,全都一股脑往这无忧城来。
生生把无忧城促成了百年后这副修真底蕴深厚、四大家族秩序井然的样子。
“澜苍秘境平稳了数百年,从未出现如此异变。”卢成——那书生气的修士沉吟道,“所以在下斗胆猜测,是蜃灵娘娘苏醒了。”
其实明礼并不很信,这年轻修士说不如让他布阵沟通蜃灵娘娘一试,握笔点朱砂勾勒画符的动作却不甚熟练,估计是个编故事来招摇撞骗的,但下一刻狂风起,灵力震荡不休,飞沙走石间他似乎听见有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轻轻咦了一声。
那声音幽幽道,望日酉时独步崖,静待时机。
蜃灵娘娘显露了威压,卢成的眼里的惊愕也不似做伪,明礼此时别无他法,今日是初五,他只能按捺住心焦等待十日再来独步崖向蜃灵娘娘讨这个时机。
没想到秘境界门突然显现,明礼就这么糊里糊涂但顺顺利利地把弟弟囫囵个带了出来。
兴许是蜃灵娘娘心善吧。
都说久病成医,这些年为了弟弟身体上的隐秘,明礼怎么也有了半个医修的水平。
这会总算脱了困,明礼上下打量了弟弟一圈,除了见自己激动哭得眼睛通红之外看着没受外伤也没吃什么苦头,操心的大哥心下稍霁,抬手自然地把着明决手腕,用灵力往经脉里细细探去。
“只是神魂不稳。”明礼松了口气。
这也无可厚非,蜃灵娘娘甫一苏醒难免灵力外溢,明决在秘境里头呆了月余,受到这点轻微波及已经是万幸。
“怎么回事啊,哥?”明决疑惑地问。
“东海蜃灵擅吞噬,修士可借其力克制心魔。但这是只堵不疏的法子,是蜃灵吞掉了和心魔相关那部分记忆,心魔便只能被迫蛰伏。”明礼向弟弟解释道,“你在秘境里受了蜃灵娘娘威压波及,神魂不稳,会丢失一些记忆,好在影响不深,离开了秘境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忘掉……和心魔相关的那部分记忆?”明决艰难地重复,这几个字滚在他舌尖上,好像变成了一片片艰涩锋利的薄刃,只是讲出来就费尽力气。
“嗯……”明礼面色倏地沉下来,他一下子攥紧了弟弟的手腕,力道重得后者惊呼出声。
“哥?”
现在明礼的脸色差得仿佛是要走火入魔了。
“阿决,是谁欺负你?”大哥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是不是——顾行止那个混账趁人之危!”
“什么?没有!”明决矢口否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脸颊上的血色一下子消退了。
“……别怕,阿决。我不是责怪你,我就是,就是吓了一跳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明礼连忙把摇摇欲坠的弟弟抱进怀里,“你怀了孩子,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听你的,你要讨厌我就一剑杀了他,你要喜欢我绑也绑他来跟你成亲。”
“哥,你别管了,没人欺负我。”明决这会心里头乱的很,“这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明礼垂眸盯着弟弟的神色,瞧着慌乱失措但不似屈辱……总之没受人欺负就好。但阿决他才刚十八岁,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那个混账家伙是真得好好教训一下。
就这样好了,明决想,那会情况太紧急,顾行止不过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倘若这人真恨自己恨到了心魔孳生的程度,三年后要跟他算账,他也有办法把这孩子好好藏起来。
两年多的时间其实也很快。
明决被大哥接走后,顾行止清点了行装,很快便离开了用做临时居所的山洞,独自出发去往秘境腹地的深林,传闻中可以去碰运气存一存秘宝的好地方。
历练总是危险且枯燥的,富贵险中求,修真一道虽有师长教诲,但造化如何,便看各修士能拿命在遮掩天机的迷障中硬碰到哪一步。
顾行止也不过是法地伸手想去捂住脆弱的蒂子,结果一个没注意,指尖被撞得狠狠摁在合不拢的尿口上,尿道浅处敏感的嫩肉被坚硬的指甲狠狠抠刮过去——
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汩汩地冒出来。
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不要——
“阿决这是偷偷摸摸地尿了?”
“才没有!”羞耻让小少爷的嘴巴快过大脑。
骗人。顾行止笑了一下。
被人握着膝盖抬起右边大腿时,明决还在想顾行止是又要玩什么新姿势,他单腿当然跪不稳,全靠对方托着他左腿腿根握住了。那人慢吞吞抽插了几下看明决不会摔,忽然疾风暴雨般朝着深处敏感又脆弱的子宫猛顶狠插起来——要不是顾行止还抓着他大腿,明决几乎就要被顶抛出去。
“顾行止、慢啊啊啊,停、停下咿咿——子宫、子宫坏了呜!!!”
被如此残酷地一番对待,女穴没挨几下就被插得抽搐痉挛,明决崩溃地捂着小腹,哭叫的声调越来越高,恐惧地感受到里头那根东西隔着薄薄的肚皮撞在他手心里。
“不会坏的,阿决咬我咬这么紧,一会就舒服透了。”
但顾行止只是毫不留情地把潮热痉挛的穴腔重新插开插软,像撬开一只顽固的蚌一样卯着劲一点点撬开明决紧闭的子宫口。
可惜还没捱到开宫,小少爷先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被顾行止插到了高潮,后者这会终于肯先拔出来,欣赏过被他操得合不拢的、艳红的女穴先潮喷了一道,尿口也翕张了几下,断断续续地喷出了一股又一股尿水。
“阿决好像一只小狗。”
吐着舌头抬着腿撒尿的小狗。
顾行止轻轻把小少爷抬着的腿放下,但明决这会确实跪不住了,膝盖抖抖索索地往两边滑,在床单上画出两截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