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小少爷好像真的不想让他死。
明礼——明决的大哥是个稳重的人,见到小弟费劲地拖着个家仆打扮的、奄奄一息的少年闯进来,只是略惊讶了一下,吩咐下人去接手了伤患照顾着,听了明决颠三倒四的解释和没头没脑的要求也不恼,爽快地叫了明家的医修来诊治,又哄着小弟去外头吃些茶点慢慢等。
再回来对上被安置在客房塌上的顾行止,明礼捏着他脉门探了下经脉,冷下了脸色。
"阿决说是他打伤的你,也不想想就他哪有这么大本事,你倒是挺会顺杆儿爬。"明礼居高临下地盯着顾行止,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鄙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又惹了什么人,既然阿决说要救你,你今天活下来了,就收了心思好好回报他这份恩情。"
"……小子明白。"
明礼点点头,一道不算温和的灵力打进顾行止经脉,后者本就是强弩之末,被灵力冲击得喉头一甜,捂着嘴唇咳出血来。
"我信不过你。"明礼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发心魔誓。"
明家大哥和小少爷长得不像,顾行止掌心血迹斑斑,这会还有心思在胡思乱想,但这两兄弟行事做派倒显然是一家人,都是一样的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除了自家人谁都看不起。
被吊着命强压着发心魔誓的滋味并不好受,但顾行止别无选择。
明礼确实是疼弟弟的,哪怕只是他想救一个不知名姓的小家仆,也毫不心疼地砸了不少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让医修硬生生重铸了顾行止一团糟烂的经脉。
重新踏上修真大道的时候,顾行止很是忐忑,幸好他的天赋还是和曾经一样好,他怎么说也跟着苓山的仙人修炼过几年,重拾道途自然进步飞速,较之四大家族的几位天骄也毫不逊色,甚至隐隐略胜一筹。
他那会还以为小少爷知道了会开心。
其实一开始明决隔三差五就去找他,嚷嚷着要跟顾行止切磋。修复经脉的事情小少爷还被蒙在鼓里,所以他自恃早修炼了几个月,觉得自己怎么不得压顾行止一头,结果输多赢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气冲冲地摔门还被柴房门上不知道落了多久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顾行止也没办法,小少爷天赋太差,他喂招放水勉强不被察觉地输那么几回已经是尽全力了。
但小少爷好像忽然有一天就把他抛在脑后了。
明家注意到了他的天赋,顾行止再一次见到了明礼,以及一位陌生的长老,他们送来了顾行止的卖身契,为他安排了更体面的住所,让他从明家的小奴仆摇身一变成了明家弟子,只要潜心修炼为明家出力就能按月去领份例。那位长老对顾行止隐隐流露出拉拢之意,明礼却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听家主吩咐来走个过场。
小少爷也是这样无所谓吗?人也好小狗也好,觉得有趣就带回家,心血来潮就逗一逗,过不了多久就喜新厌旧,他甚至还是聊胜于无的那个,还不如小少爷捡来养的那条毛皮油光水滑的胖狗分量重。
等等,顾行止愕然,他这是在埋怨什么。
陷入困惑又忙于修炼的的少年人尚未意识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无忧城每逢杏花开时都会举行一次比斗,广邀各路英杰,无论哪家哪门的修士尽可参加一试,四大家族轮流做东,今年恰好轮到了明家。带着些争强好胜以及赌气的意味,顾行止铆着一股劲想证明点什么,竟然一路过关斩将,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在大比上拔得筑基期修士的头筹。
更何况每年大比都有点不一样的彩头,今年明家子弟中最杰出的明礼亲自上场指点剑招,明礼本身是金丹后期本该绰绰有余,竟然一个疏忽被这筑基期的小子挑落了剑。
自此,顾行止名声大噪。
赢了大比后小少爷再次找上了门。彼时顾行止恰好在头疼怎么去见明决,他这次赢了不少好东西,最拿得出手的是几瓶上品丹药,就是不知道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瞧不瞧得上,又愿不愿意收他的谢礼。
"顾行止!"明决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你忘恩负义!"
"我……"顾行止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白眼狼!我哥真是白救你了!"小少爷红着眼圈,瞧着是气急了,"你够天才,够一鸣惊人,拿我哥的名声当你的东风!"
那天之后是出现了些关于明礼的不好的流言,那些嚼舌根的阴险之徒揪着他落剑的事情不放,背地里说明礼天资并不出众,就算被明家当个宝捧到天上去,芯子里也是草包一个——跟他那靠天材地宝珍稀丹药硬堆修为的草包弟弟没什么两样。
"我没想……我可以解释。"顾行止急忙上前。
"你解释个屁!"明决发了狠,使劲搡了顾行止一把,后者没防备,几瓶上品丹药原本被他握在手里,这下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哦,就为了这些垃圾丹药?"辨认出了被他打落的是什么,明决冷笑道,见顾行止的东西被糟蹋他只觉得心情爽利。
"这些……"珍贵的药丸还在地上乱滚,顾行止垂下眼睛,"我原本是准备给你做谢礼的。"
"谁要你的脏东西!"
小少爷扭头就走,一颗丹药孤零零地躺在门口,靴底落下不偏不倚地恰好碾成了泥。
大概不是错觉,小少爷开始讨厌他了。
这日不欢而散后,他法地伸手想去捂住脆弱的蒂子,结果一个没注意,指尖被撞得狠狠摁在合不拢的尿口上,尿道浅处敏感的嫩肉被坚硬的指甲狠狠抠刮过去——
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汩汩地冒出来。
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不要——
“阿决这是偷偷摸摸地尿了?”
“才没有!”羞耻让小少爷的嘴巴快过大脑。
骗人。顾行止笑了一下。
被人握着膝盖抬起右边大腿时,明决还在想顾行止是又要玩什么新姿势,他单腿当然跪不稳,全靠对方托着他左腿腿根握住了。那人慢吞吞抽插了几下看明决不会摔,忽然疾风暴雨般朝着深处敏感又脆弱的子宫猛顶狠插起来——要不是顾行止还抓着他大腿,明决几乎就要被顶抛出去。
“顾行止、慢啊啊啊,停、停下咿咿——子宫、子宫坏了呜!!!”
被如此残酷地一番对待,女穴没挨几下就被插得抽搐痉挛,明决崩溃地捂着小腹,哭叫的声调越来越高,恐惧地感受到里头那根东西隔着薄薄的肚皮撞在他手心里。
“不会坏的,阿决咬我咬这么紧,一会就舒服透了。”
但顾行止只是毫不留情地把潮热痉挛的穴腔重新插开插软,像撬开一只顽固的蚌一样卯着劲一点点撬开明决紧闭的子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