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俞岱岩和华宁即受明教众人之托进入明教秘道内,华宁随意地选了其中一条路走去,因为走的不是杨不悔床下的那条路,所以她也只是凭运气随意走着。
“这明教的秘道设计的倒也精巧,居然还有不少的机关,宁儿要小心一些,万一动到了可不是好玩的。”俞岱岩陪着华宁走在幽暗的地道里,凭着一点火光看向四处。
“我知道,只是这么多条路,也不晓得都往哪去,杨姐夫说阳教主以前都是在秘道内练功的,只是这么多个石室,就跟狡兔三窟一样,天知道他会在哪里练功?”华宁进来没多久后,那本就没多少的胆量早飞的无影无踪,现在也不过是紧紧抓着俞岱岩的手臂,给自己壮壮胆而己,要不是不能直接说了阳顶天夫妇的尸骨便在秘道之中,她才不愿来这黑漆漆的地方。
两个人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用掉多久的时间,才在打开某一个石室之后,发现了一男一女的两具白骨,华宁心里紧张地直念着‘阳教主,阳夫人,您二位大人有大量,晚辈也是为了找你们才进来这里的,可没有故意打扰你们的意思哪,而且外面明教的几位前辈很是挂念你们,一定也想为你们好好料理后事’云云。
“看来,阳教主夫妻俩果真早已丧命在地道之内,却不知是遭到什么意外?”俞岱岩近前看了看两具白骨身上的情况,发现那女子枯骨的手握着一只匕首,匕首插于胸前,显然是自尽而亡的,便有些不解地道。
“三哥,你看看阳教主可有留下什么不曾?”华宁小心又恭敬地走到俞岱岩身边,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眼前所见的情景。
“好!我看看。”俞岱岩点头应声后,将火光移到两具白骨四周,很快地在男子枯骨的手边发现一张羊皮,只是翻来翻去都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不放弃地又寻了一圈,才在男子枯骨的下方看到一封书信,上面书着‘夫人亲启’的字样。
“找到了?”华宁见俞岱岩拿出了羊皮和那封遗书后,才开口问道。
“嗯!看起来他身后只留下这两样物品,书信上指明要给阳夫人看的,显然他不知道阳夫人会随他而去,这信中必然有阳教主为何突遭意外的秘密,可惜阳夫人没有发现,又在当时见夫君死去,一时心痛便跟着自尽了。”俞岱岩感慨地道。
“三哥,你真是心地善良…,说不定阳夫人不是因为和阳教主伉俪情深呢!”华宁抽了抽嘴角,略带讽刺地道。
“真是胡来,怎么能在人家面前编派人家的不是?还是赶紧把东西带出去交给杨左使他们,顺便让他们进来替阳教主料理后事。”俞岱岩轻敲一下华宁的头,无奈地道。
“他们不会进来的啦,除非你现在一出去,他们就能选出新任教主。”华宁不满地嘟嚷道。
“那咱们也无法了,顶多到时再进来一趟,替他们把阳教主安葬就是。”俞岱岩轻叹一声,那些名门正派一直将明教视为邪魔外道,然而他与杨逍相识的几年之间,才知道明教的规矩竟比他们几个门派还严格许多,而且教内从上到下无人不敢不从,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多年以来总能一语猜中未来的妻子让俞三心里感到一丝莫名恐慌。
华宁与俞岱岩将羊皮和书信交给杨逍后,认为这接下来的是明教教内的私事,他们不好插手,就带着俞青祺和俞灵青说要到附近走走看看,杨逍明白他们的避嫌之意,感激地为他们准备许多水和食物,让他们出去好好玩一天。
因为俞灵青还小,华宁也不敢走远,不然她是挺想去找找那只白猿,把牠肚子里的九阳真经拿出来给老人家高兴高兴的。
等到一家子人玩得兴高采烈地回来时,却见纪晓芙一脸愁容地走来他们这里,把华宁惊了一下。
“纪姐姐是怎么了?妳跟杨姐夫吵架啦?”华宁小心地问道。
“才没有,是杨大哥和鹰王他们又吵起来了,好像因为妳昨晚交给他的东西引起的,这会儿几个人还在那里僵持着呢,我想…妳能不能去看看?或者有什法子劝劝也好?”纪晓芙以为华宁点子多,肯定有办法的。
“这怎么行?宁儿不懂武功,这杨左使和鹰王、蝠王几个人不用三招就能伤了她,万一那几人打起来的话,宁儿岂不是危险?”俞岱岩不愿华宁再为明教的事冒险,立刻就拒绝道。
“唉!这些人怎么还想不开呢?我去看看吧。”华宁拍了拍额头,无言地叹一口气。
“宁儿?!”俞岱岩拉着华宁的手,不肯让她过去。
“不怕,不怕,我站在门口就好,想跑时也方便一点。”华宁笑着安抚俞岱岩一句后,转身往明教的议事堂走去。
俞岱岩无法阻止之余,只好匆匆交代俞青祺照顾妹妹,自己随后跟上华宁的脚步,以便有个万一时,他能及时出手救人,纪晓芙自然不加考虑地亦跟在其后。
华宁来到议事堂后,果真就只站在门口看着里头几个人正争得面红耳赤的,发现有人靠近才停下来看向华宁这里。
“妳来做什么?不怕等等我们要是打起来伤到妳?”杨逍还气怒未消,语气生硬地问道。
“这女人不会是想来挑起明教和武当失和吧?还是想来看我们几人笑话的?”周颠怒气冲冲地道。
“几位前辈的火气也大了些,难道我就不能说几句公道话嘛?好歹那两样东西也是我和我夫君找出来的,何况你们要是不想明教度过危难,又急匆匆的回来做什么?”华宁好笑地看着屋里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