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就劳烦大嫂了。”张翠山见宋夫人好意相邀,便连忙感激地道。
“素素多谢大嫂。”殷素素没想到宋夫人还会考虑到她,赶紧福身回了一句。
俞岱岩听得殷素素开口时,脸上又一变,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来,直到殷素素母子同宋夫人离开,他偷偷地看向俞莲舟一眼,俞莲舟对上他的目光时,仅是微微摇一摇头。
“五弟,你与五弟妹在那什么冰火岛上生活了十年,昨晚只听得你说那里生活甚是不易,便没听你说起旁事,我见无忌如今该有九岁多,可是已经开始学武当心法?”张松溪看着张无忌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是啊,无忌从五岁起就习了心法,八岁那年又得义兄传授他一年多的武功口诀,在回来中原时,因着闲来无事,我又教授一些武当入门的掌法拳法,他学得都挺好的。”张翠山颇有些自豪地回道。
“既是如此,明日起就和青书青祺他们二人一起习武吧。”张三丰亦在一旁听着,听罢便开口说道。
“是!多谢师父。”张翠山连忙跪拜谢道。
此时,门外小道童忽来报道,山下有几人求见张五师叔,宋远桥才恍然想起张翠山与谢逊三人失踪之初,就有不少人上山来拜见,都是为打探谢逊之事而来的,只是他们也确实不知道张翠山下落,再加上俞岱岩伤重待治,那些人不得不放弃追究后事,然而这时突然有人前来,莫不是他们听到张翠山已回返武当,所以又上门来了?
当下几人又打起精神接见来客,张翠山却是有些莫名地看向宋远桥,问道:“大哥知道来人可能是哪方朋友吗?怎么我才回来就有人上门来找?”
“怕又是几个走镖的朋友吧,那年都大锦离开武当后,却惨死在半路上,偏偏又有人说曾见你出现在当日遭灭门的龙门镖局里,再联想到那时三弟遭人迫害之事,就硬说是咱们武当的人牵怒于龙门镖局,所以找上门来讨要公道,本想着等你回山就能澄清一切,哪知你一失踪便是十年,那些人来过几回,见你确实没了音讯才没再上门,如今大概是为了讨说法来的。”宋远桥解释道。
“怎么会?我那时虽说心中有气,可也不至于下这般毒手,那龙门镖局的人更非我所害的?难道他们不会去查证吗?”张翠山急忙澄清道。
“龙门镖局在江南一带颇负盛名,偏惹上这般祸事,他们自然要多问几句的,幸好那时没说出我们曾怀疑三弟的四肢是少林僧人所下的毒手,否则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俞莲舟叹道。
“亏得宁儿当时没被我身上的伤给吓得乱了方寸,还晓得少林寺的人再自负也断做不出这等下三滥之事,这些年虽然少林寺那方亦多有怀疑,但咱们不去道他是非,他们自不能说什么,况且都大锦三人下山之时,正是白昼,见着他们的老百姓可有不少,足以证明咱们武当并未为难于他们。”俞岱岩冷笑一声,想是早知道当日张翠山的行径如何。
张翠山正想再反驳之时,来客已经踏入大殿,正是以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为首的三位总镖头,另两位则是自太原晋阳镖局来的云鹤以及京师燕云镖局的宫九佳,张松溪见是这三人前来,心中暗松了口气。
只不知是因为数年过去,当年之事已显得微不足道,或是因武当派与他们有恩,这三人前来也不过就想再问问张翠山当年为何事去的临安,又可曾见到杀害龙门镖局一家几十口人的凶手罢了,但是张翠山面对三人的问话却是一问三不知,宋远桥几人又是不经意地眼神交流一番,心中都明白他们的五弟恐怕至今还不知道当年龙门镖局的七十余口,包含老弱妇孺在内等人,皆是被殷素素所杀的。
问完事后,已临近午时,宋远桥送走频频辞谢不肯留下用餐的三人后,众人才享用了华宁令道童送来的菜肴,不过席上的气氛似乎不若先前的活络。
张翠山与师兄弟们用过饭后就匆匆回了院子,见到殷素素正在为张无忌整理衣着,心中微生愧疚,快步上前环住母子俩人。
“素素,这两日委屈妳了,妳放心吧,等大哥他们和妳相处久了,知道妳已经改头换面,一定会对妳加倍好的。”张翠山心中极为不舍地道。
“五哥不必担心,我没事的,而且无忌现在也有人能和他作伴,不是很好吗?我委屈一些有什么关系?”殷素素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脸上勉强地牵出一丝笑意。
张翠山没发现妻子眼中的异常神色,只当她是心胸宽大为怀,心中的愧疚又多添几分。
“过几日就是师父寿辰,等为师父庆贺之后,我就带你们去向岳父请罪,或者妳可以在娘家多住几日,尽尽孝道。”张翠山抱着妻儿,低声说道。
殷素素眼光低垂看向张无忌,不知道心中有何想法,只是听到张翠山的话时,头微微点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柔这算黑了张翠山一家吗?(小心肝抖抖中~~),好吧,在某层面上也许是的。
其实啊,在写这一段的时候,俺琢磨很久也卡了很久,毕竟在原著里来说,张翠山和殷素素出现的情节不过短短的两三个章节,所以某柔只有尽可能的去想象他们的性格,以及其中许多的问题点。
纵观原著全文,似乎没人能真正明白为毛张翠山一定要自尽?殷素素深爱张翠山所以绝然地随他而去时,当时的张无忌才十岁,这一对夫妇可曾想过,十年之间武当派的人因他们失踪未回,所面对的是什么处境?又为什么在他们回来之后,要替他们再承担一个孩子的教养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