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霁愣愣将鞋脱下来,突然抬头“您要替我上场”
“不然呢,怎么说你也是我养的,被人揍了算怎么回事”郑鹤鸣三两下把鞋穿好,顺手拎起他的拳套,原本是不打算戴的,但这种气头上给自己小崽子找场子的事说不准当下控制不住,光是拳头一不小心很容易把人
打死。
再说了,郑老板有点洁癖,下凡的天仙沾不得这种杂碎的血腥。
什么就是你养的了
曲霁悄悄攥紧了掌心,眼圈却微微有些涩。
他从小到大虽然有个亲妈,但还不如没有,小学的时候曲颜经常忘了给他早饭钱,营养跟不上育不良,在一群小朋友里面瘦的和排骨一样,少不了被高年级的混混欺负。
曲颜看到他脏兮兮的回来,从不会问前因后果,只会冷冷的看他一眼,骂他废物。
即便当时自己只有八岁。
受了欺负要给自己找场子。
郑鹤鸣是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
曲霁忍不住拿手背擦了下眼睛,他知道郑鹤鸣比自己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但还是有些担心“刘砾打了药,您小心他的拳套,上面沾了不锈钢玻璃。”
说完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纤细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郑鹤鸣的手腕“要不我弃权吧,您,您别打了。”
倔的要死的小崽子主动提出弃权,郑老板心里被他熨的有点软和,心想还算有点良心。
曲霁看他顿了一秒,还以为有戏,又小声的提建议“您别打他了,回去,打打我吧,打哪儿都行”
“打哪儿都行”郑鹤鸣听得耳朵有点燥,抬脚不轻不重的踹了他屁股一下,嗤了声,“攒着吧,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惯的你。”
“嗯”曲霁耳畔有些红,和条搁浅的鱼似的猛地弹了下,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郑鹤鸣突然噙着笑贴着他的耳垂说“打你是惩罚吗”
曲霁抓着他手腕的骨节都有些青,臊的根本不敢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嗫嚅的说“您别替我了,我不想您受伤”
“就他小朋友你看不起谁呢。”郑鹤鸣冷哼一声,下巴微抬,晲向已经上场的刘砾,“都是道上混的,你先生爆人头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爆,爆人头
阿龙顶多也就勒索勒索学生收收保护费,乍一听到郑鹤鸣的土匪言,吓得他瑟瑟抖的往后缩了缩。
郑鹤鸣回头冲他和蔼的
笑笑“开玩笑,法治社会。”
轻飘飘的,堪称温柔,却莫名让阿龙有种猛兽利齿都咬到脖子上,却非要慈祥的说是给你讲童话故事的恐怖。
最后一次铃响,郑鹤鸣跨过围挡上了台,场下的观众先一愣,震天的轰鸣声差点掀翻了拳场的屋顶。
上一场曲霁和刘砾虽然后半场看的痛快,但曲霁已经受了伤,为了王牌的那张脸而来的女士们觉得心疼,专门为了找刺激而来的男士们又没什么兴趣看刘砾这个拳混欺负小孩。
郑鹤鸣一上场,无外乎满足了两方的共同需求。
实在是这个男人太过于亮眼了,曲霁到底还是小,即便又狠又凶,整日绷着张送葬脸,阅历到底摆在那里,镇不住场子,女士们通常母爱泛滥想冲上去叫崽崽。
郑鹤鸣就不一样了,精瘦性感的腹肌轮廓分明,黑被他尽数捋到了脑后,露出了狭长锋利的眉眼,一脸不屑却又气势压人。
满脸写着五个大字直视我,崽种。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今天三次元有事忙了一天,明天多更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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