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卿掀开被子坐起来,冷眼看了罪魁祸一眼,秦鹜贪婪的看着他,见他醒了,似有所忌惮,又凑上去亲了亲闻卿的下巴,因为中间隔着一层金属栅格,他只亲到了一片冰凉,不悦的努努嘴。
床头灯被打开,乍一在黑暗中亮起,晃得秦鹜捂了下眼睛,然后才不安的从指头缝里去看人。
闻卿不说话,只是笑。
见他没什么反应,秦鹜胆子大了些,两截略显苍白的手腕单薄瘦弱,从宽大的睡衣里探了出来,紧紧的搂住了闻卿的脖子,手指轻车熟路的摸到止咬器的锁扣。
只听“吧嗒”一声,金属罩面就被解下丢在了地上。
闻卿的脸乍一露出全貌,秦鹜就讨好的蹭了上去,眼睛亮亮的盯着那两片唇,贪婪的舔了下自己的犬牙。
像是又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闻卿似有所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鹜收回黏着的视线低低叫了声“哥哥”
他说话声带着些鼻音,含糊不清,伸出了湿润的舌头在闻卿脖颈处将血液全部舔了个干净,又在伤口处流连了好久,这才餍足的重新蹭回了他的颈窝,将毛茸茸的狼尾巴搭在闻卿身上,重新闭上眼睛,像小狼崽一样打起了舒服的小呼噜。
也是,自己现在相当于就是这头狼的猎物,哪有放在枕边不吃的道理。
闻卿垂眸不语,笑的越开,手却已经掐上了秦鹜的脖子,指头温柔又危险的压着他颤抖的喉结,一寸寸的收紧。
秦鹜紧紧闭着眼,眼皮却忍不住微微颤抖“哥哥”
闻卿盯着他,眼底带着深沉的侵略性,却不知哪儿来一股巨大的电流忽然从他掐着秦鹜脖子上的手腕传来,紧接着脑海中响起了一道电子音。
哥,哥哥哥,你消消气
您老可是个临时工连合同都没签,要这么把反派搞死了倒霉的可是我呀,诶诶我亲哥哥,哥哥哥你手下留情
这特么可是你老婆啊
系统急得一连串的词不磕巴的往外疯狂输出,顺便辅助以清心咒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事事怎能都如意,何必强求苦自己
“滚,别烦老子。”
aha生性就要掌控一切,腺体本就是最不可碰的地方,今天却被秦鹜两次咬出血,还差点被标记,闻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现在控制着自己没把秦鹜从楼上丢下去已经算是很给系统面子了。
握着秦鹜脖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在系统放第三遍清心咒的时候,闻卿冷眼将秦鹜踹下了床。
他头疼欲裂,腺体两次被攻击,这次在睡梦中,脑子有点不太清醒,竟然真的被秦鹜注射进去了一小部分的信息素,但他的信息素并不纯粹,夹杂着小部分的oga信息素。
这导致他与他怒火一样往上腾腾长的还有。
闻卿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熟门熟路的翻出抑制剂又打了三管,即便知道已经出了标准剂量,但比起受的琢磨,还是抑制剂副作用来的要轻松些。
从浴室回来,闻卿一点困意都没了,他回到客房将一地狼藉随便扫了扫,坐在窗前抽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么,秦鹜就是个易感期的小疯子,他想走现在就可以走,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就算是秦鹜醒过来也找不着他,却偏偏要继续受这股子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有受虐倾向。
闻卿把烟头按灭,叫了系统一声“接班的找到了吗老子什么时候能走”
系统嗫嚅半天这个那个闻先生,我手头上也不只有这个位面,隔壁有个宿主妄想着称帝,被人搞死了,我实在没什么空
闻卿眼皮子一跳“你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能走”
系统尽快,一个月,真的,就一个月。
闻卿“滚。”
系统很愉快的滚了。
闻卿眯着眼开窗透了会儿气,门被敲了两下。
不是秦鹜就是鬼。
哪个闻卿都不想搭理,他一只腿屈膝踩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倚在背靠上无所事事的打了把游戏,摆明了今晚不想再看见那个小疯子。
“firstb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