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笑传进他耳朵里“要是醉了估计也说不出这么官方的话术。”
尤斯图瞬间憋红了脸,他承认“出于自己的意志”这种话放在当年上学的时候身为学渣的自己肯定说不出来,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元帅副官,说点官方的话不也是应该的
等等他想起来了
这句话是当年这人逼着自己天天学习的时候,星际法律课程里的一句套话还是这人抽背了几遍,几遍他都不会的地方
尤斯图脸红红到了耳朵尖。
被他压在床上的袁筠郎的表情变了。
“那我再问一遍,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喜欢还是讨厌
这是之前在袁筠郎的飞船上他问自己的一句话。
是这人用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又把刀交到他手里之后问的那句话
“我”
尤斯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人生第一次告白要这么被动,还要被人逼问才能说出来
明明自己是个aha啊
aha告白有什么丢人的
尤斯图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他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透支了很多年的勇气,就像当年被袁筠郎逼着吃了胡萝卜一样,真的很需要勇气。
“我喜欢你喜欢到对oga都石更不起来了”
没有一丝声响,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寂静。
说实话,要不是军部宿舍的隔音效果好,尤斯图明天就可以上星网头条,外加直接从军部滚蛋了。
袁筠郎的脸色只有片刻的惊讶,但又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一转攻势,两人的位置对调,吻裹挟着渴望落下,疯狂的,热烈的,倾注一切晴欲的吻。
狂风暴雨也没有它疯狂,沙漠的玫瑰都没有它热烈,如同飓风过境,带走他想要的一切,被掠夺者却也甘之如饴。
“你应该抱我,吻我,上我,让我知道你喜欢我。”
直到昨晚之前尤斯图还很自信地觉得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只是实战之后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只需要一晚,袁筠郎就可以让他自己说出“上我”两个字。
“你说你讨厌我。”袁筠郎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委屈,尤斯图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这和昨晚是同一个人吗
午后的太阳照在被子上,暖融融的。
“我”尤斯图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但那时你是用刀柄捅我的,我姑且先原谅你。”
“是你先用刀威胁我的”
袁筠郎冲他笑笑“如果你当时用的是刀身,你可能就逃不掉了。”
尤斯图这才反应过来,所以刀柄才是正确答案
他想了想,如果当时自己真的直接用刀捅了袁筠郎以这人的身体素质,未必追不上他
“你害怕我吗”袁筠郎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他是eniga,狂躁和暴戾是刻在dna里的性格,他有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你想听实话吗”
“我不想听实话。”
“我怕你。”
袁筠郎愣了愣“我说我不想听实话。”
“嗯,我说我怕你。”尤斯图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袁筠郎冷哼了一声“都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了你还不怕”
“大不了同归于尽,在我死之前我也会杀了你。”尤斯图笑了笑,那是他没见过的表情,“害怕吗”
“有点。”袁筠郎也露出了一个浅笑,可他能感受到,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