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无邪醒转过来时脑仁还在隐隐作痛,仿佛宿醉一样,想来是精神力透支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所以难得的,他今天想要赖个床。
一边闭眼神游天外,一边思索着昨日莫名发动的言灵术。
当时太过突然了,自已的话刚刚出口,脑子里的精神力就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去往了未知的虚无之中。
言灵术为何突然发动,到底产生了什么作用,又该如避免这种情况……种种问题浮现在脑海,但张无邪一概不知。
“唉……”
思考许久仍是没有头绪,张无邪叹着气邪翻了个身,看来以后要谨言慎行了,要是在战斗时言灵术作妖,那后果不堪设想。
“师兄?”
就在张无邪迷迷瞪瞪又快睡着时,有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起来情绪就很稳定,有种从容不迫的美,想谈。
张无邪好想睡觉,但她唤我“师兄”哎。
费力地睁开迷糊的眼,朦胧中张无邪先是瞧见一双小巧白靴,目光随着修长如玉线条优美的小腿一路往上,在膝盖处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素白色的裙摆,两根略显俏皮的裙带飘荡着牵引他的目光在盈盈一握的腰间荡秋千。
“师兄?”
女孩又唤了一声,伸出白皙的手在张无邪迷蒙的眼前晃了晃,仿佛灵动的白鸽,散发的淡淡清香与冬日里的暖炉旁烘干的花瓣一样,如同一层轻纱覆盖在张无邪的面庞,倦意如潮汐般汹涌袭来。
这一刻,张无邪感觉自已也许是太过专心招揽弟子的事情,以至于都做出这种白日梦了。
拜托,白白嫩嫩小师妹张口闭口“师兄”的喊,这不是铁铁的青春幻想剧情嘛,我的师妹才不会这么可爱。
‘等等,我昨天是不是找到一个师妹?’
一瞬间张无邪睡意全无,看向女孩的腰间,束腰上挂着的一枚玉牌,在穿堂风中发出悦耳的“叮当”声,那潦草狂放的“阖欢宗”三字毫无疑问出自天枢上人之手。
‘魂淡!为什么我的是木牌啊!我可是大师兄啊喂!’
张无邪的注意力毫不意外地放到了奇怪的地方,至于什么白靴,玉腿,小腰什么的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会真的有人会对自已的师妹产生想法吧?不会吧不会吧?
看着衣装大变的魏灵曦,只有那张标志性的无表情小脸证明他张无邪昨天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度陷入沉睡,而不是意淫过头冲昏过去了。
“老登他来过了?”
张无邪看向站在床前的魏灵曦,伸出手比划着,早知道先学灵气成影之术了,
“就是我们的师尊,天枢上人,那个花白头发,喜欢装佝偻老头的老头。”
“来过了,他还给了我这个。”
魏灵曦点了点头,拿起腰间玉牌凑到张无邪的脸上,玉石的幽光快要闪瞎了张无邪的狗眼,
“他说等你醒过来会教我这个怎么用,师兄,这个怎么用啊?”
“这个啊……”
张无邪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心底桀桀一笑,反手拿出了自已的木牌,
“这个其实是师尊看我修为进步给予我的玉牌,只不过我陷入沉睡所以让师妹你帮忙暂且保管的。诺,这枚木牌给你,把玉牌给我吧。”
“可是师兄,这个玉牌上为什么刻着我的名字?”
“你这话说的,这木牌上还刻着我的名字呢,难不成就是我的?”
“是……是这样吗?”
魏灵曦的小脸难得有了纠结的情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师兄说的话又挑不出毛病。
张无邪看时机成熟,凑到魏灵曦的耳边,偷感十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