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惊晚便燃起了火焰。
她将匕首用火烤后,递给宋宥安一截木棍。
“没有麻沸散,且用这个忍耐片刻。”
沈惊晚见宋宥安一脸抗拒,便将它放入溪流中洗净,塞进了宋宥安的口中。
“咬紧!”沈惊晚歪着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命,沈大人。”宋宥安揶揄道。
沈惊晚又将匕首放在火上炙烤,手起刀落间便把腐肉割尽。
只见宋宥安满头大汗,他猛地将木棍吐出,喉咙间传来压抑的闷哼声。
沈惊晚无暇顾及他,刮完腐肉后她连忙撒上金疮药。
她又用纱布将宋宥安的腹部包裹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沈惊晚才发现自己身上全都是汗。
她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她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着他们。
沈惊晚将宋宥安扶起,看向身后,拱手行礼道。
“不知阁下何意,一直窥而不出?”
等待数刻,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踏着树梢落到了地上。
一个男子周身气质温文尔雅,透着儒雅。
另一个男子则洒脱不羁,一脸傲气。
立定后,两人也拱手回礼,齐声道:“谷主有请,二位请随我们来。”
两人站在溪边,拿起一截竹笛吹了起来。
须臾间,一道竹筏顺流到了两人的脚边。
“请。”两人伸手示意道。
沈惊晚和宋宥安相视一看,齐齐点头便一齐上了竹筏。
那两个男子分别站于竹筏前后,凭内力驱动着竹筏前进。
竹筏逆流而上,来到了一道由山岚组成的突然屏障前。
竹筏前黑衣男子低语:“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竹筏后的白衣男子紧随其后:“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黑衣男子在前高声说道:“无事,无非。”
白衣男子随后道:“不争,不斗。”
两人齐声:“无忧谷,有客到——”
屏障打开一道仅容许竹筏通过的缝隙,在他们通过后便立马合上了。
“到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