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兰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病房里除了她,只剩下满脸倦意的墨寒昇。
打着吊瓶,赵新兰憋屈的听儿子讲述机场发生的意外。
“芷柔也在这家医院,但不是这个病区。”说到最后,墨寒昇长叹口气。
赵新兰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是她干的!”
以为老妈痛失爱孙后魔怔了,墨寒昇苦笑,“这只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的。”
“不!”赵新兰死死抓住儿子的手,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了,“一定是她干的,只有她干得出来!”
墨寒昇隐约猜到对方口中的“她”是谁,心中狂跳不止,勉强笑道:“妈,您胡说什么呢!”
“你还没看出来吗?”赵新兰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叶梦宁心狠手辣,凡是的罪过她的人,都没好下场!”
“妈,你还气她在奶奶面前揭发你偷拿家里东西吧。”墨寒昇不以为然,心想这件事分明你理亏在先,可怪不到人家身上。
赵新兰摇头,“不止那件事,寒昇,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叔叔被人剁了两根手指头,她派去的人!”
“不可能!”墨寒昇身子猛地靠后,差点连人带椅子栽倒。
赵新兰冷冷一笑,“不信,去看看你叔叔的手!老二确实不该在葬礼上闹事,可就为了这,就要他两根手指头……叶梦宁长得文文静静的,做事却比土匪还霸道。”
墨寒昇脸色数变,回想
跟叶梦宁的每次相处、交锋,对方确实从没吃过亏。
就算挨他一巴掌,也当时就逼他加倍还回去了。
拳头用力捏紧,是他对不起叶梦宁在先,怎么受辱都是活该的,可芷柔做错了什么?凭什么遭受这无妄之灾?
???
早起,叶梦宁带着几样拿手的菜式,来到了外公的旧居。
一进院子,就看见庄染和外公正在亭子里下象棋。
两人都很专注,连她走到近前了还没察觉。
叶梦宁瞧了眼棋局,发现庄染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一口气吊着了。
“阿宁,你来了!”狼狈之余,庄染看见她,开心的打招呼。
趁霍霆琛移开视线,庄染顺手弄乱了棋局。
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霍霆琛,老爷子非但不恼,反而朗声大笑,指着庄染的鼻子骂淘气。
叶梦宁心里酸溜溜的,外公对她从没这样亲切宠溺。
有时候,她真挺羡慕庄染的。
乔钧戴着围裙出来喊人吃饭,看见叶梦宁很意外,非要再添两个菜。
叶梦宁举起饭盒,示意菜够了。
去厨房盛了饭,回餐厅时,她发现庄染已经挨着外公坐下了。
而外公左手边的椅子上,将军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将军是霍霆琛养的猫,十多岁了,按照人的年纪算,已经算是老猫了,这些年,霍霆琛走到哪,就把它带到哪。
乔钧察觉不对,笑嘻嘻的去抱将军,“走喽,给你开罐罐去。”
将军扭动粗壮的腰身,很不乐意的样子。
霍霆琛
看不下去,皱眉道:“将军待得好好的,干嘛挪动它。”
乔钧不敢违逆,手一松,将军又躺回椅子上,把身子摊平成一坨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