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柜,里面已经全空了。
就连贴身内衣都不例外。
她胸中无名火起,故意笑道:“知道我要回家了,连东西都帮我收拾好了,多谢傅少!”
傅开疆的脸色并不比她强多少,却也能挤出笑,“墨寒昇的姘头还没腾地方呢,就巴巴赶回去,也不嫌床上太挤。”
“横睡竖睡,我们自己研究,总归有我躺的地方,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
傅开疆挡在门口,“你倒是想得开。”
叶梦宁把行李箱提到身前,隔在两人当中。
她微微一笑,悠悠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傅开疆一脚踹开行李箱,咬牙切齿,“这辈子?你才多大,就把这辈子许进去了?”
行李箱散开,里面的衣物散落遍地。
叶梦宁往地下瞧几眼,“算了,这些我都不要了,回去让寒昇给我买新的。”
傅开疆捏住她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让寒昇……”叶梦宁倒是不介意重复,可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男人的吻火热而又炽烈,她无法挣脱。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开疆放开她,目光灼灼,“阿宁,跟我走!”
叶梦宁摸向自己的嘴唇,有点肿,麻酥酥的,好似那该死的吻还没停下来。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傅开疆催促道:“趁老爷子没防备,咱们得尽快。”
听他提及外公,叶梦宁霎时清醒过来,缓慢而又有力的推
开他,“我可没答应跟你走!”
傅开疆脸色一变,冷笑,“刚才有些人不是很享受吗?”
叶梦宁仰头看向天花板,“墨寒昇的吻技也不赖,我没必要舍近求远。”
傅开疆怒极,抬脚把身旁一人高的花瓶踢倒。
瓶身和地毯都很厚实,花瓶没碎,只是沉闷的呜咽一声。
叶梦宁垂首盯着花瓶,突然笑了,“花瓶这种玩意,不打破的话,可以流传成百上千年。”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这个,傅开疆虽然心焦,却没打断。
“而在这成百上千年中,花瓶一次次易主,严格来说,这些人都算不得它的主人。”
傅开疆脸色愈发深沉,冷冷道:“打碎它,就可以永远拥有它了。”
叶梦宁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没错。”
两人彼此心中雪亮。
迈前两步,叶梦宁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杀了我,我就是你的人。”
傅开疆收紧手指,“你当我不敢?”
叶梦宁闭上眼睛,“你也杀我一次,咱们就扯平了。”
傅开疆浑身一震,脸上怒色渐渐缓和,“当年你向我捅刀时……是拿我当花瓶了吗?”
说着,放开了手。
叶梦宁偏过头不看他,拾起地上的的衣物胡乱塞进行李箱。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傅开疆的目光好似火把,始终灼烤着她的后背。
再也无法忍受,叶梦宁用力扣上行李箱。
“既然你不敢动手,就别妨碍我做别人的花瓶。”
她提着箱子就往外走。
不敢回头看傅开疆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