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津难掩阴戾,没理会。
目光打量着宋轻韵从脸到腿:“烫着没?”
宋轻韵摇头,起身对梁青山说道:“爷爷,我跟宥津去处理一下。”
试探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没必要留在餐桌上。
两人上楼,梁宥津脱下身上沾了汤水的衬衫,打开衣柜。
身后的宋轻韵倚靠在沙旁,男人赤着上半身站在玻璃衣柜前,耳后的蝴蝶纹身尾突蔓延到后颈,宽阔的后背线条流畅紧实,肩和后腰布满了一道道昨晚疯狂时被指甲划伤的红痕,让这具身体充斥着难以忽视的野性。
梁宥津透过衣橱玻璃,对上她打量中带着欣赏的美目。
梁宥津取下一件黑衬衫,挑眉看向她:“耍流氓?”
宋轻韵盯着他锁骨处的咬痕,脸微热,嘴上却淡淡然。
“欣赏一下我昨晚的杰作。”
看来梁宥津玩得疯,她也没放过他。
他让她痛,她就以牙还牙,最后两败俱伤,满身是痕。
梁宥津套上黑衬衫,当着她的面将扣子一颗颗系上,严丝合缝。
见他丝毫没打算管手臂上被烫出的水泡,宋轻韵秀眉皱起:“不涂点药吗?”
“皮外伤。”梁宥津说的随意。
反正也没人在意。
宋轻韵扯着他的衬衫袖口,把人带到沙:“坐下。”
“你这样让爷爷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个对丈夫不闻不问的女人。”
梁宥津好笑的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白天恨不得把他踹的远远的,晚上就知道紧紧抱着,娇滴滴的说他身上好暖。
宋轻韵瞪了他一眼:“烫死你好了。”
她拉过男人的手臂,把衬衫翻折上去的动作放轻不少,防止布料刮到水泡。
宋轻韵看着星星点点的小水泡和被烫红的皮肤,要是落到她身上可想而知。
她翻出医药箱,拿着消毒棉签小心的处理水泡。
“会有点疼,你忍忍。”
说完,宋轻韵耳骨就泛起了不自然的红。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好像每次做那事的时候,梁宥津也是这么哄她的……
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梁宥津神色暗了几分。
从女人口中吹出来的软风扫过他的手臂,缓解着伤口的痛感。
梁宥津指尖微动,看着眼前低头认真帮他涂抹药膏的人儿,淡紫色V领上衣露出不少风情。
梁宥津喉结轻滚,他喊她:“宋轻韵。”
“嗯?”
宋轻韵贴好创可贴,抬脸的瞬间,男人的唇连带着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
“唔”
宋轻韵手里捏着创可贴包装纸,猝不及防的往后面沙倒,梁宥津贴着她的唇:“想让她怎么死?”
宋轻韵大脑宕机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赵阿姨。
从调查,再到试探,在她饮食中动手脚的人显而易见。
宋轻韵抬手挡住男人的唇:“她只是颗棋子。”
在赵阿姨的背后必然还有指使者,那才是梁家暗藏的毒蛇。
依照梁家这些老狐狸办事的谨慎程度,赵阿姨受命于谁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否则也不至于餐桌上一句话就慌了神。
在绝对的权势压制面前,普通人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宋轻韵试图将他推开:“先把人留着。”
不放长线,怎么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