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亦然。
“她是谁?”
他原本的嗓音偏低沉,此刻张口却觉得喉咙紧。
他涩然的声音让宋寂侧目,宋寂一抖折扇,在寒冽深秋里摇晃起来。
“怎么?看上人家了?”
宋寂折扇晃个不停,他言,名士风流不过如此。是以整日里折扇不离身。
“对。”
赵渊肯定道。
“我要她做我燕侯赵渊的夫人!”
啪嗒——
宋寂那价值不菲的折扇就那样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什、什么?!
不近女色多年的赵渊,这一来就开了个大的?!
“君侯可知她是谁?”宋寂哑然。
“不管是谁。”
“我都一定要得到她!”
赵渊的眼神里是势在必得。
宋寂弯腰拾起自己受惊失手落下的折扇,口中啧啧。
“燕侯求娶,谁敢不从?”宋寂一拱手,口中之话甚是放肆。
可是若有人知晓赵渊的身份,只会觉得宋寂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如今北方最大势力的燕侯赵渊,有这个实力。
“所以她是谁?”
赵渊问他。
宋寂回想起自己方才抬头时,只捕捉到最后的一抹惊鸿绝色,他笑了笑,“君侯别心急,等进去了,君侯就知道了。”
。。。。。。
谢念白端坐在座位上,室内烧了炭,温暖如春日。可是这炭实在劣质,烟气不绝,丝丝缕缕的烟气窜入谢念白的鼻尖,让她只觉得心口憋闷。
但是这宴会她却无法提前离席。
今时今日的谢家,早已不是当初淮畔三的谢家了。
素白的手指端起微凉的茶杯,抿了口碎茶泡出的茶水,谢念白眉尖微蹙。
茶水也难喝。
歇了品茗的心思,谢念白干脆独自默诵起《冲虚经》。
随着经文的默诵,谢念白终是能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歌舞升平的宴会,让她喘不过气。
“听闻陈姐姐的书法乃是一绝,不如为大家题字一副?”
说这话的是谢念白的堂妹谢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