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声音冷冷,他早几日答应了带她一同去冀州,转眼她就这样瞒着他做这些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赵渊握紧手,他关节攥紧到白,“你……”
赵渊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谢念白没打算给赵渊也种豆,即便她的所学告诉她,过痘的人不会再感染。
可是……可是……
这不一定准确,还需要更多的人来实验。
赵渊他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出差错,等她多实验,得出准确的结论后……
“怎么?”赵渊俯身,迫近谢念白,“难道你在骗我?”
赵渊气笑了,他现在举止有些疯狂。
“那我自己去……”
谢念白手指轻轻压住赵渊,不让他再有动作。
“我来为君侯……种痘。”
……
事突然,原定出的时间不能推迟,赵渊只能在前行冀州的路上热、出痘。
最后,他真的好了。
赵渊坐在马车上,深黑的单衣松垮披在他身上,刚刚恢复,他还没有什么力气。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今日应该就能抵达华城。
“君侯该喝药了。”
谢念白端起药碗,拿起汤匙一点一点喂赵渊喝药。
“虽说不会再感染天花了,但是这几日还是要多注意,不要伤寒了。”
谢念白轻柔地叮嘱。
赵渊这几日热都在马车上度过,他不想让郑谏言他们知道,他最难受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赵渊甚至都打算写遗言了,他想着别让郑谏言他们为难谢念白才是。
那时候的他活脱脱像个昏君。
可不是嘛,高烧烧得他脑子昏。
如今脑子清醒了,才觉得当时的自己荒唐。
不过谢念白这段时间对他格外温柔,事事亲力亲为。
被人喂药这种事情,以往绝不会生在赵渊的身上。
端起碗一口闷才是赵渊的行事作风,这样一口一口的喝近乎一盏茶的时间,完全是因为赵渊享受谢念白喂他吃药的时光。
谢念白凉软的指尖轻轻擦拭过赵渊的嘴角。
赵渊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一下谢念白刚刚擦拭过的位置。
“要吃点蜜饯吗?”
谢念白拿出准备好的蜜饯,二指捻起一个蜜饯递到赵渊的嘴边。
赵渊含住蜜饯,顺带将谢念白的指尖也一口含住。
非常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