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宿主。】
“好像,那里曾经被什么东西贯穿。”
念白微微一顿。
“不疼,钝。”
掀开被褥,衣袖簌簌的摩擦。
她听到外间姜承月闹着要让姜长渊教她骑射。
“父皇教我!”
“我师父都说了父皇骑射最厉害!”
“我要和最厉害的人学!”
姜承怀趁机插缝,“我要找母后喝茶!”
“好啊!兄长怎么可以这样!我也要找母后!”
外面一时间鸡飞蛋打。
“欸!不准进去!”
“你们多大人了?!”
殷念白迈出去时,就又见姜长渊一手一个小孩儿的后脖颈。
拉着他们不让他们走,脸上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轻眨了下眼睛,殷念白觉得心口的钝感悄悄散去。
手又抚上心口,不是她的错觉。
确实不再钝了。
姜长渊见她动作,松开了两个小崽子,蹙眉担忧的看着她,“不舒服吗?”
两个小崽子也安分的仰起头看她。
殷念白微微摇头。
看到姜长渊担忧的神色,殷念白莞尔一笑,弯腰拍了拍两个小人的脑袋。
“没有。”
“只是忽然觉得,这里,好像也不错。”
姜长渊闻言也笑,“当然,有我在嘛!”
“还有我!”
“还有我!”
两个小人又开始一不可收拾的争抢起来。
……
在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殷念白坐在玉兰树下,听着姜承月和姜承怀互相告状。
姜长渊一脸颓废的捂脸。
“分明是我先说的要母后陪我!”
“分明是我!”
姜长渊扭头,忍无可忍道,“你们母后要陪我!快点走!”
难得和殷念白相处,他俩是不是存心的?!
“阿月的骑射在练吗?”
“阿怀的策论在写吗?”
“事情做完了吗?”
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姜长渊质问他们。
殷念白头晕沉沉的,闻着玉兰的香气都有些想吐。
姜承月一梗脖子,“不会耽误的!”
姜承怀点头表示自己也是。
哐当——
殷念白支着头的手垂下,忽地晕倒在桌案上。
这变故吓坏了姜承怀和姜承月。
顾不得争论了。
殷念白躺在床上,一睁眼就看见了青色的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