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下吧。”
郁念白体贴的让燕自春休息。
燕自春立刻泄了气,干脆的躺在地上急喘。
郁念白额角都在跳,“有没有这么夸张?”
不就是用了轻功跑了一段路吗?怎么跟要累死了似的?
她承认自己的度是快了那么……一丢丢?
燕自春没空回郁念白的话,他大口大口喘气,等到许久之后平复了自己的气息,他才小声抱怨道,“少宫主一点都不体谅下属。”
“……”
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你自己疏于练功,怎么还抱怨上我了?”郁念白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道,“是不是你来中原太久,忘了以前在我手下过得是什么苦日子了?”
“所以才敢胆子不小的抱怨我?”
燕自春浑身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开口,“少宫主饶命!”
他不想再学那些绕脑子的文章了!
“我看你是休息的差不多了,都有功夫和我贫嘴。”郁念白没有理会燕自春便秘似的脸色,“马上启程吧。”
说完,就似掠影一样,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燕自春咬牙含泪努力跟上。
他命真苦啊!
……
“宫主。”
来人恭敬的朝远处水幕唤道。
“什、么、事?”水幕后传来一字一顿略微结巴的声音,听上去约摸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不过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木讷的很。
“少宫主回来了。”
“什、么?”
水幕后的声音明显起了波澜,可是缺少情感的声音,再怎么有起伏,听来也让人觉得奇怪。
“我回来了。”
郁念白穿着深蓝交叠暗黑的衣衫款款走去。
南疆的衣着极具鲜明的特色——银饰绣纹。
可是郁念白即便身在南疆,衣着还是如同在中原时一样的束腰广袖。
郁念白这样。
郁念欢也这样。
水幕之后的郁念欢小步快跑出来,她赤着双足,披散的长乱糟糟的垂在身后,因为小步跑的太急了,几乎险些摔倒。
郁念白双手扶住郁念欢。郁念白理了理郁念欢那一头凌乱的长,“小心一些。”
“我、还是、不、不习惯、这个、衣、服。”郁念欢尽力不一字一顿的说话,可惜效果甚微。
“会习惯的。”郁念白一手拉住郁念欢,教她一步一步的走路,“像我这样走。”
“刚开始的时候步子迈小一点。”
“别着急。”
“诶!小心!”
郁念欢又一次要摔倒。
“我、什么、时、候、能……”郁念欢迟钝缓慢的说,郁念白也不着急,耐心的听她说完。
“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郁念欢黝黑的眼仁盯着郁念白。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极度清晰的眼白和眼仁,因着她没有什么感情更显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