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来说,他来根本看不着岑寻枝。
那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总不能就是因为路过想看一眼
“我就是路过,来看看。”男人接上后半句。
……等会儿,怎么还真是啊!
这个理由也太扯淡了点好不好!
kFc虽然有一张慈祥老爷爷面容,可出厂没几年,内心还是个活跃的、宛若孩童的年轻人。
尤其一对上这位,就忍不住疯狂吐槽。
当然,只敢默默地吞在肚子里。
边临松看向还在晃动的光墙,皱起眉。
这里同样是他一手促成,他清楚这儿本来该很稳固的。
kFc可以精准地控制每一块肌肉,比如这个时候还垮着个面瘫脸。
但心中已经惊涛骇浪了。
比光墙受损更可怕的是……
小!兔!崽!子!呢!
不会是因为刚才的风波,掉进光墙的另一边去了吧?!
垂耳兔是联邦一级违禁品,在岑寻枝有所判断之前,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小於的存在。
更何况面前的人,就是联邦权势本身。
尽管岑寻枝只叮嘱过一两次,但主人的任何一句话都是金科玉律,决不能违背。
机器人立刻调动出和蔼可亲的邻家爷爷笑脸:“我正想进去浇水呢,忘了关门。”
议长先生似乎也没有要进去看看的意思,问道:“长势怎么样?”
kFc愁眉苦脸:“还是跟以前一样,半死不活的。就算活下来,也没办法制成药。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但是……”
边临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嗓音像是叹息:“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连联邦最顶尖的科学家都没办法挽救它们,实验室死了一批又一批。这里的这些还能苟延残喘,你功不可没。”
能受到他的夸奖,kFc必须表现得受宠若惊,外加一点儿恰到好处的诚惶诚恐。
男人失笑:“你是个机器人,你还是他的机器人。没必要对我这样。”
kFc有点想挠头。
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边临松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轻笑:“你每次见了我,都拉响一级警报。我知道你把我当敌人。”
kFc这回是真的恐慌了:“不,不我没有,先生,我……”
“没关系的。”男人笑得很温和,“我理解。不会怪罪你,更不会怪罪他。”
kFc偷眼瞅他,想知道这人说得究竟是真是假。
少爷说过,这个男人就是联邦第一大骗子,虚伪,做作,斯文败类,伪君子。
总之,一向对他人漠不关心的少爷,在形容这人时,算是把毕生所学的所有难听的词儿全都用上了。
但那也是很久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