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儿子突然闯进来喊打喊杀,非要砍本皇子,本皇子可是给房钱了,给饭钱了,只在这散散心,吃顿饭,找谁惹谁了。”
宁毅声情并茂的看着已经嘴角狂抽的赵营宏:“赵大人,你作为大武国尚书,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更是我大武国的顶梁柱,你说,本皇子为江东灾情已经愁得肝肠寸断了,结果还被你儿子给捣乱,你作为父亲,是不是应该替他赎罪呢?”
赵营宏现在也算是明白过来,这个六皇子,其实就是冲着他来的。
什么为赈灾犯愁,来望月楼散心,纯属胡扯。
就是专门拿着他儿子当鱼饵,逼迫他亲自站出来呢。
赵营宏自然是不会如此的同意,他同样是一脸的为难:“殿下,江东的灾情如火,老夫自然是知道,但是老夫也爱莫能助。”
“毕竟老夫只是工部尚书,又不是户部,毫无办法嘛。”
宁毅严重鄙视他,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赵大人,钱粮方面,本皇子已经找了不少,不用户部了,但是修江堤,需要工匠呀,谁不知道工部管理大武国最好工匠呢。”
谁知道他刚一说出来。
赵营宏马上否决:“这个不行,殿下,虽然江东灾情重要,但是北面防御更为重要。”
“北面蛮子可是随时会南下,所以北方各处防御城池都需要修缮,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的,老夫可不敢违背,不如殿下去找陛下要来圣旨,老夫一定拼尽全力支持殿下修缮江堤。”
他是一推二五六,这事不归他管,你六皇子想修江堤,找皇上要圣旨去吧。
宁毅自然是知道,这老家伙说得好听,分明是糊弄嘛。
他微微摇头:“哎,本皇子自然是知道北面防御重大,但是江东只需要少部分的工匠而已。”
“赵大人这都不能允许?”
赵营宏一本正经:“殿下,此事,老夫真的不能独断,不如这样,明日,老夫亲自跟殿下入宫,亲自对陛下讲述好么,老夫一定竭力帮殿下争取。”
如若是别人,真的信他这话了,但是宁毅才不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呢。
宁毅指着地上脸色惨白无血的赵建文:“你儿子可是刚才亲口拿着剑对本皇子大喊,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我,本皇子当时可是吓得全身颤抖啊。”
赵营宏狠狠怒瞪地上的赵建文,这个混蛋东西,你可真是嚣张死了,这种话竟然对六皇子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六皇子的老子真的来了,你觉得你个小兔崽子能活到现在么,早都被凌迟处死了。
赵营宏就算是再痛恨自己的儿子,也必须救啊,谁让自己救这么一个儿子呢,而且弄不好自己全家都要搭进去。
他苦笑的劝道:“殿下,犬子只是冲突,他可不敢一丁点的冒犯皇家。”
说是这样说,宁毅微微摇头:“赵尚书啊,你现在说这些,让本皇子还怎么相信。”
“你看看本殿下的衣服,刀痕可是还在呢。”
他的衣服上一道刀痕,明显就是被划开的。
地上的赵建文赶紧惊呼:“那,那是他自己划的。”
刚才分明是这个六皇子自己往自己身上划呢,怎么能怪他呢。
这次不但是赵营宏脸色难看的看着宁毅身上那一道口子,其他人也是眼神古怪。
这六皇子可真是够无赖呀,往自己身上划口子,怪在赵建文的头上。
但是宁毅两眼一瞪,冷冷的道:“难道这断剑也是本皇子自己砍的?”
“难道这满屋子的狼藉也是本皇子自己演的?”
“刚才你拿着长剑对本皇子喊打喊杀,本皇子惊慌失措,衣服都被刀剑所伤,要不是父皇赐给本皇子的龙纹剑锋利,本皇子已经被你砍死了。”
赵建文不敢反驳了,这些可都是他做的。
宁毅淡淡的看向满眼通红,狠狠瞪着地上赵建文的赵营宏:“赵尚书,你说什么他不敢对皇家不敬。”
“意思就是,其他人他可以随意打杀么?”
“老夫可没这个意思,殿下切莫乱说。”赵营宏马上反驳。
虽然对他来说,其他人不足为虑,只要不是皇族,自己都能给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