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原名叫马青山,在马港运驰汽车制造厂工作了三十多年,对各种型号的汽车、摩托如数家珍、内部结构了如指掌。由于自身技术过硬,又喜欢带徒弟,从不藏着掖着,所以很受大家爱戴。人们都叫他马爷,以至于真名,大家都不怎么称呼了。马爷退休以后闲不住,拉上自己的几个老伙计,开了一家修理厂。
杨山从小走街串巷,很早就认识了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小时候捡完垃圾,就跑到马爷的厂子里帮忙干活。当然也不白干,马爷总会留他吃顿晚饭,还会特地给他另外包一份带回去给杨晴,每个月末的时候还会偷偷塞给他一些零钱。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马爷修理厂,一大早,工厂已经响起叮铃咣啷的金属敲击声。场地角落,一个赤膊老头叼着雪茄,蹲在一座刚拆下来的动机旁边,汗水顺着肌肉划过,阳光下的肌肉宛若钢铁。此人正是马爷,虽然已经是小老板了,但是他还是喜欢金属在手里碰撞的声音。
“马爷早啊,又有新活儿了?”
“呦!小山,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好几天不见人影?”马爷看见杨山,开心得手里的活都顾不上了。
“处理点事情,这不刚解决完就来找您来了吗。”
杨山没有直说这几日生的事情,毕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马爷也不多问,年轻人嘛,总是有自己的秘密。
“你今天走过来的吗?怎么不骑车过来啊?”
闻言,杨山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马爷,之前那辆车被我弄丢了,还得麻烦您再攒一辆。”
马爷皱了皱眉,他知道杨山不是粗心大意的孩子,当时拿到那辆摩托车,他兴奋地摸了一晚上,跟个色狼遇见美女一样。现在大概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弄丢的摩托车。没有多言,他径直走向修理厂的仓库。
杨山疑惑地看着马爷,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老头要干什么去?
“轰轰!“
强劲的引擎轰鸣声从仓库里响起,杨山顺着声音望了过去,阳光下,马爷骑着一辆银闪闪的老款赛道摩托冲了过来,一个甩尾急刹,稳稳停在他面前。看着嘴里能塞下一颗鸡蛋的年轻人,马爷吸了一大口雪茄:
“年轻人,这辆德梦迪怎么样?排量12oonetm,车身仅重19okg。当年的爆款车型。“
杨山绕着这辆机械暴徒转了一圈,手指划过车身,感受着动机的余震,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完美!这个很贵吧?”他小心翼翼问道。
“你手里有多少钱?”
杨山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一个万!港币。”
一万港币说出了一个亿的气势,饶是马爷见多识广,也被他的自信吓到了。
“确实不多,刚刚够买19okg猪肉。”
“那这个……”
“就这样吧,骑着你的车,快滚!”
马爷把头扭向一边,把钥匙狠狠地甩给他,感觉像是肉被割了一块。
杨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启动这辆机械巨兽,生怕老头反悔,放下钱,头也不回地跑了……
城外的民宅并不多,杨山循着老朱临走时留下的地址,驾驶着新摩托,仅仅十几分钟就到了。
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老朱的庄园,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座占地3ooo平方公里的庄园。大门是仿古建筑,恢弘的朱门镶着婴儿拳头大的门钉,两侧是雄伟的石狮,给整个庄园增添了庄严的气息。
杨山将摩托锁好,扣响了门环。
“请问您找谁?“一个西装革履,竖着大背头的管家出来迎门。
“我来找老朱,你告诉他,一个朋友找他有事。”
管家闻言,将杨山请入会客厅,自己一人去了庄园后面的生活区。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杨兄弟你来了,就等了!”
老朱给杨山一个热烈的熊抱,坚硬的鬃毛扎得他生疼,“俺跟府上的人说了,现在俺叫朱悟能!哎,张老头,以后你们叫俺朱悟能。”
“是,悟能少爷。”说完,便走出了会客厅。
只剩两人,老朱神色正经起来。仅仅时隔一天,杨山便着急忙慌地来找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想他想的睡不着觉,必须“一睹芳容“缓解相思。
“兄弟,找我何事?”
杨山没想到老朱粗狂的外表下内心竟然如此细腻,一下子就看出来他的心事。
“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和尚,可能有问题,他一直缠着你,我担心会对你不利。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了。”
“你是说那个非要让我出家的秃头和尚?”
“没错。我昨夜回家,现我的妹妹去过这边的伽蓝寺。寺庙的主持给了她一串佛珠,那串佛珠可以收集信徒念力,信徒心中愿望越迫切,收集的念力越多。我用精神力探查的时候,现那里面的念力互相连接,似乎供养给了同一个人,我当时差点被那股念力吞噬。”
“竟有如此可怕?”老朱神色一惊,在地堡他已经现杨山的精神力远常人,注射过脑三磷碱试剂不死的人,精神力都会爆炸性增长,毕竟他也是受益者。“以你的精神力竟然也抵挡不住?如月说过,我们这个世界,不会有过力魄境界的人。听你所说,这个人的实力恐怕已经到了力魄的颠覆,甚至触摸到了那个层次!但是俺遇见的那个和尚,穿的破破烂烂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伽蓝寺的住持。”
“我们去伽蓝寺见一见那个主持,一切就都有分晓了。”杨山同老朱边走边聊,”哎,对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庄园?”
“这座庄园的主人本是朱老爷,膝下无子。我小时候是孤儿,被他捡回来。幸得他老人家没有嫌弃我的样貌,待我如子。他一生勤劳,挣得一份家业,前几年驾鹤西去,这片庄园和产业就都交给了我。”老朱说起朱老先生,还是有些唏嘘。
“节哀顺变。”杨山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