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也不會白吃外人東西,聽瀾,你去把本小姐囤的零嘴拿出來給她們仨吃。」
她只當許如意是親人,屋裡其他都是她口中的外人,許如意扶額嘆氣,聽瀾端著食盤出來,上頭放了不少珍奇的瓜果零嘴兒,聽瀾招呼著她們人手抓一把,孟秋辭隨手一抓,梁南音只垂眉抓了把邊上的栗子,到梁善淵,聽瀾生怕她不好意思,大把抓了好些到梁善淵手邊的小桌上。
給花灼看的心驚肉跳,生怕這黑心蓮又不高興了。
「花灼姑娘帶的這板栗確實味道不同。」梁南音像沒話找話。
孟秋辭剛想應,花灼手背撐臉,「哪裡的板栗味道不都一樣嗎?我帶的也沒什麼稀奇。」
「那許是我太久沒吃了,」梁南音垂眸,「從前年小時,母親常買給我,我雖也去過長安,但卻是沒吃過長安的板栗,原來都一樣麼?」
「味道都差不多的,」聽瀾盡力歡快,「南音姑娘覺得味道變了,恐怕是記憶模糊了的緣故,幼時吃到的東西總是更好吃的嘛!」
梁南音笑笑,卻沒再回話,花灼正愁要許如意掛這驅邪牌的事情,但梁南音在,也不好開口,怕神鬼之事嚇到女子,但見眾人這麼不尷不尬的聊著天,也都沒要走人的意思,花灼嘆出口氣,還是將驅邪牌擱到桌上。
「哥哥,昨夜你給我掛的這驅邪牌掉地上了。」
「掉地上了?自己掉下來的?」
花灼暗瞥梁善淵,這人手上裝模作樣的剝著一粒瓜子,剝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了,心情複雜點了下頭。
許如意進屋時便感知屋內結界變弱,但顧念著梁善淵與梁南音在,也沒直問花灼昨夜發生何事,畢竟有這驅邪牌,無論如何怨鬼也近不得花灼身。
屋內不尷不尬的聊天聲一停,許如意拿著這驅邪牌,一聲不吭出了門,再回屋內,本就一夜未眠的面色更添幾分難看。
「灼兒,昨夜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細細告訴我。」
看來聽瀾沒同許如意等人講。
「你倆先出去?」花灼瞅梁善淵梁南音,「怪力亂神的事情,莫要把你倆嚇壞,吵了我耳朵便不好了。」
「花灼姑娘體恤,善淵不怕。」梁善淵剝著手裡那顆可憐瓜子道。
「我也是不怕的,」梁南音目露關切,「不如說,我很好奇,還望花灼姑娘能細緻說。」
「也對,南音姑娘與善淵姑娘本就是梁府人,花灼妹妹,你說吧,說得清楚些,更能要她倆分辨些端倪。」
「不用你提醒!」
花灼瞪孟秋辭一眼,抓了把葡萄乾遞到孟秋辭手邊,她記得孟秋辭愛吃葡萄乾。
「昨夜裡確實遇到了怪事,聽瀾,你先將你遇到的怪事說與大家聽聽。」
聽瀾提起這事情便面色發白,不敢說的樣子,花灼拉著她坐到許如意跟前,
「我哥哥在呢你怕什麼?我哥哥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物,能將那些妖魔鬼怪全都打跑!你若不說!就是不相信我哥哥!」
梁善淵剝瓜子的指尖一頓,眉眼似笑非笑地望過去。
第15章
「是。。。。。。是這樣的,」
聽瀾聲音顫抖,頭都不敢抬,像是生怕有鬼冒出來抓她,
「昨夜裡,奴與小姐結伴回懷光閣,走著走著便聽見有人。。。。。。有個與小姐聲音一模一樣的人,在後頭喊奴的名字,奴嚇了一跳,這聲音喊的又急又怒的,跟。。。。。。跟小姐平日裡的語氣簡直一模一樣,喊聽瀾,本小姐的腳崴了,你還不快來背著本小姐。。。。。。」
聽瀾拿帕子捂著臉,「奴當即嚇得轉過頭去,後頭卻空空如也,方才挽著的小姐也走到了好遠的林子深處,也。。。。。。也挽著個人的手,奴嚇得不清,急忙跑上去,卻見那兩道人影越走越遠,而奴不論如何也跑不出林子去,奴想著小姐之前與我說過大聲唱歌能要鬼害怕,走在林子裡大聲唱了好幾圈的歌,才稀里糊塗出來了,奴跑出來之後。。。。。。」
她神情空空,像是說起來都害怕,
「跑去敲懷光閣的門,敲不開,奴只好跑去拍窗,剛要拍,便見裡頭竟有兩道人影,當真將奴嚇得魂飛魄散,奴急忙拍窗,不停喊小姐。。。。。。萬幸小姐,神通廣大,足智多謀,發覺了奴,才算平息一場無妄之災,但。。。。。。但可是將奴嚇壞了!」
聽瀾嗚嗚哭起來,花灼這會兒才瞥見聽瀾似是面色不好,恐怕這一遭有點嚇病了。
她要聽瀾先回屋休息,「聽瀾說完了,那便講講我的吧,昨夜我與『聽瀾』一同回懷光閣,一路上雖覺聽瀾無話,但並未多想,畢竟聽瀾一向膽小,我進屋後,便坐到妝鏡前,等著聽瀾若往常一般給我卸髮飾。」
天陰灰暗,遠遠有喪樂傳來,柳樹樹影森森搖曳,花灼個子小,整個人窩在纏枝木椅里,不停擺弄著手腕上纏著紅布的碧玉鐲。
「但卸著卸著,我發覺不對,聽瀾手重,但身後『人』手法輕巧,接著,便聽見聽瀾拍窗,才察覺不對——」
「那鬼可有害你?」許如意忙問,視線不住上下望眼前完好無損的妹妹。
「自是沒有,多謝哥哥關心我,」
花灼淺笑,她鮮少笑,眉心一抹硃砂痣映襯,更顯面容穠麗,
「這府上那瘋癲顛的姨娘不知怎麼忽然衝進懷光閣,非要給我吃猴腦,鬼都被那瘋姨娘嚇得退避三舍了吧,登時消失不見,然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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