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怎么就丢了呢?
她有些茫然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爬上床。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出乎预料的是,她睡的很踏实,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再见那人,她会怎么做?
是给一巴掌?还是在他的后背狠狠的插一刀?
因为这个梦,半夜的时候苏印又醒了过来。
她坐在床上,回忆着梦里莫名其妙出现的这句话,半晌扯了扯嘴角。
一巴掌和捅一刀,好像都轻了啊。
都不够。
**
许校程回家有些晚了。
车停在车库里,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他从车前的个格子里摸出烟,“咔嚓”一声,黑色质地的打火机燃起了火焰,带着些蓝色。将烟点燃,想到什么,他又年灭了燃着的烟头。
对了,上周医生说让戒烟戒酒。
这条命,他还是惜的。
不是说好人难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这话真没错,对于苏印来说,他就是个祸害,灾难,噩梦。当然,还有一些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词。总之,不会是好话。
他坐在车里,半晌也没有动作。
眼睛看着前方,可车前方什么也没有。车库里停的都是车,单调异常。
许校程想着他刚才见到的人,她的声音,她的身形,她的眉眼。
好像都没怎么变,可好像又变了。
她脸上早已经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更加精致姣好。还是那样瘦,可只有他知道,看似瘦弱的身体究竟有何等诱人的资本。
曾经只有许校程知道。
因为,那个叫苏印的人,曾经是完完全全属于过他的。
她在尚且青涩的年纪里,给了他身体,给了他全部。
然后,被他在玩腻之后,不留余地的抛弃。
……
许校程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直到有电话进来。
他按了接听,入耳的是杨舒有些焦急的声音。
听杨舒说完了,才问:
“怎么会生病,是烧吗?”
许校程边听着电话,一边拉开车门大步下车,步履有些匆忙。
**
**
早上七点钟,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苏印被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
她躺在床上半晌没动。
敲门声停了一会儿,间隔性的又响了。
苏印拽开被子,随意往身上套了件衬衫。脚沾地,准备去开门。手机又震动。
“你是苏小姐吗?”手机里一个男声。
一个陌生号码。
苏印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