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刀更是有直刀、弯刀和反刀很多类型,而且按着他自己平时的雕刻习惯,他还单独定制了不少特殊刀头的刻刀。
木雕工具应该好买到,至于刻刀的话,可能就得专门定做了。
他正想着,江竹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赶明儿我去村西头的葛木匠家里问问,让他帮着弄一套来。”
“如果你有什么特殊需要订做的工具,到时候可以画出来给我看,我去找人做。”
“嗯。”江竹想的周到,叶安年轻轻应了声,困劲上来,又阖上了眼睛。
施针一共进行了三次,最后一次拔针后,江竹想要叫叶安年起来,却现他已经睡着了。
手还被他紧紧握着,叶安年的呼吸平稳均匀,已然睡熟了。
他本不想把人叫醒,但熬好的药还没喝,再耽搁下去,药就要凉了。
轻轻拍了怕叶安年的肩膀,江竹还是把人叫了起来。
叶安年一觉睡得很踏实,夏夜虽然有些凉意,但他们在药庐里,他身上又盖了江竹的衣裳,倒是不觉。
他从江竹腿上坐起身来,抬手摸了摸左耳,好像比起之前是轻快了些,没有了那种闷闷污污的感觉。
只是躺的久了,起身后,腰间有些酸痛。
“你先进屋去,我等下端了药就来。”江竹正守在小泥炉边看给他熬的定喘汤。
“好。”叶安年依言裹着衣裳出了药庐。
院里安安静静的,丁秋早就找江竹喝了药,带着福崽去睡了。
东西两屋都黑着,只有中间的堂屋灶上放着一盏烛台,正散着昏黄的光晕。
叶安年进了东屋,把江竹的衣裳放好,就开始给两人铺床。
东屋是一张大炕,即便炕脚放了炕柜和炕桌,地方还是很宽敞,两人的铺盖之间能再空出一个人的距离。
炕头挨着外面堂屋的灶火,叶安年睡,江竹睡在靠炕脚那边。
刚铺好床,江竹端着药碗进来了,依旧是黑乎乎的一大碗。
叶安年接过药碗吨吨吨喝了个干净,药碗还没放下,就被人塞了颗蜜饯果子。
江竹喂完蜜饯,又去给叶安年到了杯清水漱口,水里加了些淡盐,去嘴里的药味。
时候已经不早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两人各自睡下。
这一日实在疲累,叶安年几乎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他一睁眼又已经是天光大亮。
福崽嘴里含着麦芽糖,正笑眯眯的坐在他枕头边。
见他醒了,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小声音软乎乎的:“哥哥快起来,太阳晒屁股啦!”
叶安年:……
外头阳光大好,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暖融融的,可不是正照在他的被子上。
他赶紧起床,伸手也戳了戳福崽的小脑门:“别催别催,哥哥这就起。”
“丁秋和江大夫呢?”
“丁秋在帮我晒药材,”江竹闻声从外面堂屋探身进来,“我给你们做朝食呢。”
叶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