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你双亲早亡,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和符言还有齐副将,都是可以帮你出谋划策的。”
季寒酥点头,“我明白,我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尚小,还没有想过成家。再说了谢景昀也只是那么说说而已,事情还没有定论。”
几人听到季寒酥直呼谢景昀的名讳,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季寒酥。
符言本就手搭在季寒酥的肩膀上,眼下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
“直呼摄政王的名讳,若是在京城,你怕是要被扣上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了,可别因为一句话,就丢了脑袋。”
季寒酥没当回事,毫不在意的说,“我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叫的。”
江燕归吃了一惊,“你也太大胆了,若是摄政王想收拾你,说你仗着军功,狂妄自大,可就麻烦了!”
季寒酥却笑了一声,神情讳莫如深。
最后季寒酥把几人强行推回各自的军帐,回到军帐内,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信函。
第二日,他早早起床,点了一百多人,军中没有马车,所以他给怀宁公主也套了匹马。
与怀宁公主并排走在一起,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说着话。
符言那个碎嘴子跟在身后,一路上出奇的安静,连个屁都不放。
上次见她时,她一脸母性光辉,温柔又坚韧。
而这一次,却面色枯黄,眼神也没有上次那般锋利有神韵。
“公主回到京中后,可有什么打算?”
怀宁公主一脸怅然的道:“生为女子已经很艰难了,又是一国公主,哪有我为自己做主的份儿。”
季寒酥看到眼前的怀宁公主,不由得想起从小女扮男装,为了坐稳皇位的晏泽郁。
“作为大周唯一的嫡亲公主,谁敢说什么,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即可。”
怀宁公主轻笑道:“上次见你,还是个一说话就冲鼻子的孩子,如今竟然长成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
季寒酥面色不变的道:“我也觉得我长得挺好看的,但是和谢景昀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儿。”
怀宁公主吃惊的望着目光幽远,望着前方的季寒酥,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辈,连当今皇上见了都要行礼问安的,你以后还是别直呼其名。”
季寒酥不只一次听到别人说此话。
走了半月后,终于快到了长安城。
谢景昀早半月前就已经安排礼部的人,在离长安不远的渭城等着。
到了渭城,季寒酥便让怀宁公主弃了马坐在马车上。
一国公主,又是和亲塞北于家国有功的公主。
在礼节上不能怠慢了!
季寒酥将怀宁公主一路护送到皇宫,留着她与皇帝叙旧,而自己则随着谢景昀去了宣政殿。
宣政殿内除了苏安在没别人,这一次季寒酥不像前几次那么无礼,而是中规中矩的听谢景昀问话。
“你伤势如何了?苏安,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他看看伤势!”
谢景昀刚问了一句,没等他回话就让苏安去请太医,季寒酥等苏安出去后。
才幽幽的说道:“外伤倒是不打紧,我也这内伤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谢景昀一听,微抬眉峰,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寒酥。
“伤到哪儿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还在金殿上站了那么久!”
季寒酥还拄着个木棍,他腿骨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三两个月是好不了。
谢景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听他呼吸不畅,端起茶杯给他到了一杯水。
季寒酥眉眼低垂,接过水杯没有急着喝,而是端在手里,指尖轻轻的摩挲着茶杯。
“不打紧,暂时也要不了命。”
谢景昀观察着他,现他这次回京后,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心事重重的。
“我给你写的信可有收到!”谢景昀不闲不淡的问了一句。
季寒酥心猛的梗了一下,直接道:“收到了,但是我不会娶林阁老的女儿。”
“为何?你可是有别的顾虑?”
季寒酥快望了一眼谢景昀,幽幽的回道:“因为我心比天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这回轮到谢景昀心梗了,这是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