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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勝毅又是一頓輕笑，他伸出一臂將程予抵在牆面上，「那我脫光給你拍，你也給他看看。」

程予：「變態！以後不准再拿這些當壁紙。」

方勝毅：「那我該拿什麼當壁紙？」

程予：「隨便你，反正不許拿我的。」

方勝毅：「可我想拿你的，畢竟我媳婦兒這麼好看。」

程予：「你…」

方勝毅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揣著套路道：「這樣吧，媳婦兒，我們拍張合照，我以後就拿那張當壁紙，好不好？」

程予不由得更懵圈了，「我為什麼要和你拍？」

「既然這樣，那我就繼續…」

「好好好，拍拍拍。」

方勝毅本想攬著程予的腰身，結果程予拽住他手臂上的細肉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重揪，方勝毅沒辦法，只好安安分分地拿出手機來，待正要按下拍照鍵時，霎時靈光一閃…

他偷偷地按下錄屏鍵，嘴裡卻說著，「媳婦兒，看鏡頭，笑一個。」

程予沒理，而是一臉愁然地看向手機攝像頭，心想，拍完後，方勝毅應該就能安分點了吧。

倏時半邊臉一濕，竟是方勝毅吻了過來，程予眸瞳一震，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方勝毅順勢逮住他的薄唇又是輕啄了幾下，程予乍然胸中一怒，一把推開方勝毅，「操你媽的方勝毅，你個混蛋！」

當晚，程予在床邊給顧騏削著蘋果，顧騏驟然突發奇想，眨巴著大眼睛朝程予問道：「爸爸，你很討厭方爸爸嗎？」

程予頭也沒抬，不假思索回了一句，「是，所以小騏也要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顧騏沒有回答，他思索了好一陣才道：「爸爸，方爸爸是不是欺負過爸爸，所以爸爸才會討厭他？」

顧騏這個問題問得程予一時措不及防，他神情微怔，手中的動作不禁停滯住了。

確實，顧騏說得沒錯，若不是方勝毅，他的人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界，亡母無友，孤身一人，若不是顧騏，當年顧騏的父母出海遇險的時候，程予想必也不會存活下去。

一想到這，程予的面色霎時清冷了許多，眼底的眸光明了又暗，程予本想來說些什麼，可頓了頓，還是選擇岔開話題。

算了，一個才四歲的小孩，沒必要去知曉他這幾年經歷了什麼，程予抬掌摸了摸顧騏的腦袋，輕聲道：「小騏，等你出院了，爸爸帶你離開g市，我們去原來的地方生活，好不好？你放心，爸爸這回有錢了，一定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顧騏：「可爸爸的錢是在方爸爸那裡拿的呀！」

程予：「…」

顧騏：「如果方爸爸還想要繼續對爸爸不好，就不會把錢給爸爸了呀，還天天做飯給爸爸吃，就算爸爸天天罵他，打他，他都不生氣呢！」

程予：「…」

程予頓時被顧騏堵的啞口無言。

幾日後，顧騏出院的日子將近，方勝毅趁著程予外出時，開始對顧騏徐徐善誘。

方勝毅將手中幾盒出售的玩具飛機拆開來，一一塞入顧騏手中，「小子，來，都給你，方爸爸特意給你買的，喜不喜歡？」

顧騏咧嘴一笑，奶聲道：「喜歡。」

「那你覺得方爸爸怎麼樣？」

「好。」

方勝毅一愣，「就…好…？就…好而已嗎？沒有更多的了？」

不等顧騏回話，方勝毅略顯煩躁地晃了晃腦袋，「唉，養不熟的白眼狼。」

顧騏不大聽得懂方勝毅話中的言外之意，卻大致能瞧出方勝毅眸中流露的不滿，他倏然別過頭，面色委屈的撇了撇嘴，「我昨天還跟爸爸說方爸爸好呢！」

方勝毅：「真的？你小子沒騙我？」

顧騏：「當然是真的。」

方勝毅：「那你剛剛怎麼對我沒啥可夸的？」

顧騏撓了撓後腦勺，苦思了半響才道：「方爸爸有錢，有車，做飯好吃，有好多很壯很壯的叔叔跟著，還…長得好看，不過我爸爸更好看。」

方勝毅聽罷，勾唇嗤笑，「那是肯定的，方爸爸也覺得你爸爸好看，比我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顧騏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驟然開口道：「方爸爸，如果我爸爸他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會像這樣對我爸爸好了？」

「…」

第十五章方爸爸是壞人

方勝毅急忙辯解，「怎麼會？我不會，我喜歡的是你爸爸，不是你爸爸的模樣。」若是剛認識的那一會兒，方勝毅肯定不敢保證什麼，可是他與程予經歷了那麼多，又怎麼會僅僅因為外貌而支撐的情愛？

他現在可以很肯定，他愛程予，比任何人都要愛，這個答案早在等待程予的那五年間，在他心裡頭慢慢刻磨出來的，只是他的愛…錯了方式，他不該存疑，不該逼迫…

顧騏沒再說話，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玩具，方勝毅自然沒有忘記，他是來拉攏顧騏的。

他抬掌拍了拍顧騏的肩頭，「乖兒子啊，你看這滿屋子的玩具，都是方爸爸送給你的，呃，你以後想不想拿到更多的玩具？吃…方爸爸做的飯？」

顧騏點了點頭，方勝毅便繼續忽悠起來，「小子，那你就要想想辦法，一起勸說你爸爸回家。」

「回家？」

「是，回到方爸爸我這裡，方爸爸家可大了，到時候還有個弟弟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