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明,你以為你把我推下二樓,摔成了殘次品,他想把我丟出國外,是因為他瞧不上我這個私生子。」
屬於外面的,全都是林璟明的世界。
只有這間書房,是他唯一體會父子溫情的地方。
「但假如那天被推下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後來,這份溫情被撕碎,林意深無數次在黑暗中被右膝的疼痛折磨,由疼痛中滋生的恨意以一種尖銳的方式逼迫他變得清醒,明白過來他和林璟明不過都只是林青山手上的傀儡。
林青山用這種畸形病態的方式訓練他們的斗性,再用自己絕對碾壓的力量打壓,將他們雕琢成對外最具攻擊性,對內則最聽話的狗。
「他只愛贏了的那個人。」
要如何最簡單地摧毀一個人。
先建立起他的世界,再顛覆他的世界。
之前的所有,都只能算是鋪墊,
只為了讓此刻,林意深能夠順利地打出這最後一張底牌。
他要徹底逼瘋林璟明。
第62章言出必行
「清泠姐,你午飯就吃這麼點嗎?我表嫂懷孕到你這個時候,吃得可比你多多了,你這樣寶寶出生了,不得瘦得跟只小貓一樣啊?」
過了一段時間,李葳蕤說是來厘城玩,順便到白清泠這探望探望,結果探望著探望著,就變成了小住。
恰逢林意深最近沒空過來,之前給他睡的那張床就順勢給了李葳蕤,兩個人每天聊聊天散散步,李葳蕤話多又活潑,讓白清泠的生活也跟著多了許多有的色彩。
「其實我們也想問來著,白小姐,是最近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只是李葳蕤說話也不知道要避著誰,當著來收餐具的護士的面就大喇喇地說了,搞得護士滿臉侷促:「咱可一定要保證好心情,寶寶才能茁壯成長呢,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可一定得跟我們說,不要客氣呀。」
白清泠知道估計是被誤會了,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林意深最近是真忙,中間甚至有段時間,硬生生隔了兩天才回復,說是手機掉了。
各種意外接連發生,她又正好處於孕期,情緒起起伏伏,總覺得他有很大的事情瞞著自己,上次多問了幾句,林意深那邊還在耐著性子否認說沒事,她這邊倒是先生氣了,好幾天不想搭理他。
「清泠姐,是不是意深哥最近沒來,你想他了?」
等護士走後,李葳蕤黏到床邊,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她,大概是誤會了什麼,特別小聲地說:「哎呀,你放心吧,意深哥肯定不會亂搞的,他最近估計在忙璟明哥的事情呢。」
「嗯?」
白清泠聽到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什麼事情呀?」
在住到月子中心之前,林意深跟她說要把林璟明徹底踢出局。
之後白清泠一直在想,這個想法會不會太理想了,到底要怎麼做到。
要知道,想把股東踢出股東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股份就是財產,是誰的就是誰的,如果要讓誰退出股東會,最直接的辦法只有從這個人手中把股份收購過來。
但林璟明怎麼可能會賣掉手頭上的股份,他還在暗中伺機而動,等著林意深一著不慎呢。
而繼承權,就更玄了。
已經立了遺囑的情況下,除非林青山修改遺囑,否則白清泠真的想不到要怎麼做,才能讓林璟明喪失繼承權。
林青山那種人,疑心重又極度謹慎,要讓他修改遺囑,何其困難。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腦梗的後遺症,在這種情況下很難證明他是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修改的遺囑,具體是否具有法律效力還未可知。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白清泠感覺林意深不會選擇走這種留有太多爭議和餘地的棋,更何況這步棋本質上是在林青山那邊使勁,但李葳蕤剛才說的是「在處理璟明哥的事情」。
「我聽說呀,前幾天,藺伯母好像到醫院去跟林伯伯鬧了一場,璟明哥哥也在場,好像還驚動了警察呢。」
這次白清泠就只剩意外了:「去醫院鬧?為什麼?」
「……清泠姐,這消息可是我的獨家絕密,臨洲那邊這件事被意深哥壓得很死,幾乎是出了病房就沒人知道了。」李葳蕤的表情立刻變得緊張:「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意深哥是我說的!」
「你說,我絕對不告訴他。」
見李葳蕤這小公主臉上都滿是緊張神色,白清泠頓時意識到這件事可能真的要出她的想像了。
但她確實沒想到,李葳蕤一開口,便讓她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
「我聽說,是因為林伯伯立下的遺囑,不止一份。」
不止一份!?
簡短的句子裡,巨大的信息量讓白清泠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堵塞。
李葳蕤見她愣在床上,就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似的,趕緊站起身來:「哎呀,我都是道聽途說的,你也知道現在謠言滿天飛,有幾個消息是真的空穴來風啊?好啦好啦,你不要想這些事了,該午睡了,等睡醒我們還要出去買寶寶的衣服呢!」
她不知道是沒有哄人的耐心,還是有什麼別的情緒在,扶著白清泠躺下之後趕緊把被子給她蓋好,就溜出了臥室,徒留白清泠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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