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玉衡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耳钉随着绿光,慢慢脱离了耳垂,与此同时,楚晚宁颅内裂痛,脑海中涌现许多纷乱的记忆,他一下子闭上了眼,一手撑着头,强忍住痛楚。
楚晚宁-玉衡道“你怎么样?”
楚晚宁痛得说不出话,一手捉住他另一只手,半晌道“别停、、、、、、”
楚晚宁-玉衡继续施法,楚晚宁痛得无力,捉他的手一松,垂了下来。
两个墨燃已步了进来,叫道“师尊。”“师尊。”
楚晚宁-玉衡手一挥,一道结界将两人拦住。
墨燃道“师尊,你在做什么?”拍打着结界,却无济于事中。
楚晚宁-玉衡面色冷冰,指尖向外牵引,红色耳钉随着他的指尖,彻底脱离,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绿光消失。他捏着耳钉,道“果然。”他看着楚晚宁“你感觉怎么样?”
楚晚宁脑中各种记忆横冲直撞,冲得他头痛欲裂,他双拳紧握,强抑着不发出一丝声音,楚晚宁-玉衡马上给他施疗愈法咒,又一道绿光注入他头部,片刻,楚晚宁紧握的双手松开,然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脸上有冷汗滴下,他勉强对他笑了笑“我没事。”然后目光落在他拿着的耳钉上,看来墨燃又骗了他,耳钉并不是不能取下来的。
楚晚宁-玉衡将耳钉递给他,他接过,端详了一会,指尖发力,耳钉化为一道红烟,飘散消失。他们对望一眼,都明白了怀罪是将记忆封印在这枚耳钉内。
楚晚宁-玉衡问“都想起来了?”
楚晚宁微微点头。
墨燃看着这一切,心内很不安,但结界不仅阻拦了他的人,也隔断了声音,他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继续狂拍结界“师尊,打开,让我进去。”
楚晚宁并不看他,楚晚宁-玉衡手一扬,结界消失,他扑了进来“师尊。”
墨燃-微雨也走了进来,却不明所以的看这个又看那个。
楚晚宁仍是不看他,墨燃觉得他情绪很不对,虽然他没出声也没摆脸色,但他们相处多少年了,他的情绪他很敏感的就感觉到了,他半跪在楚晚宁面前,想握他的手,被避开,急道“师尊,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又想去摸他额头,手到半途被楚晚宁一手拔开。
楚晚宁-玉衡起身,一手提起墨燃-微雨,将他提了出去,将他扔进了收拾到一半的房间,道“好好收拾,别多管闲事。”
墨燃-微雨摸摸鼻尖,乖乖的继续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唠叨“还不是师尊你乱扔乱丢,要不哪里会有这么乱,自已还不爱收拾,还不准我住进来、、、、、、”
楚晚宁-玉衡道“你住进来干什么,弟子房不够你住吗?”还有一句,住弟子房离师昧近,你不是每天都喜欢在他面前献殷勤吗?
墨燃-微雨就闭嘴了。
墨燃仍半跪着,目不转睛的望着楚晚宁“师尊,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去孟婆堂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
楚晚宁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你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墨燃道“把杂物清一清,再打扫一番就行,待会我去领些新被褥过来就可以了。”他温声道“师尊身上也脏了,去妙音池沐浴一番吧。”
楚晚宁道“嗯,好,你先出去吧。”
墨燃就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楚晚宁闭了闭眼,然后嘴角挂起一抹似讽刺似悲凉的笑来。
楚晚宁-玉衡走了进来,他也没说什么,径直找了套衣裳给他“现在妙音池里应该没什么人,一起去吧,有些事你想跟我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问。”
楚晚宁道“好。”
两人出了正屋,楚晚宁打量着红莲水榭,与他前世后来生活的红莲水榭有很多不同,是最开始的模样,没有温泉池,没有黄金屋,没有刘公、、、、、、红莲仍是用楚晚宁的灵力滋养,海棠树仍是常年开着花,他忽然想到水榭后山的那几片果树,这么多年,应该果实硕硕了,当然,这个红尘的后山是没有种植果树的。
两人出了红莲水榭,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薛蒙的叫唤“师尊,师尊,两位师尊。”
楚晚宁霍然回头,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一身铠甲的少年怀抱着一大包东西向他们奔来,他身后跟着柔柔弱弱的师昧。
薛蒙风一样来到他们面前,看他们抱着木盆,笑“师尊要去沐浴吗?我也去,师昧你要一起去吗?”
楚晚宁看着他天真纯净的笑容,是他那个红尘再也见不到的,眼角不由有点湿润了,他微笑着,并不出声。
楚晚宁-玉衡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抱的是什么?”
薛蒙道“哦,我们正想来拜见师尊,爹爹听说了,就让我们顺便把这新被褥送来,这是爹爹挑的,说师尊最是喜欢这个颜色,还熏过香了。”
楚晚宁-玉衡道“你们送进去吧,我们去沐浴,有些事要聊,你们不要打扰。”
薛蒙就哦了一声,有点失望,很快又笑道“好,那你们快去,爹爹说晚饭快好了,今晚要大醉三天。”
楚晚宁看了师昧一眼,他忙行礼“师尊。”
楚晚宁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两人就走了。
两个楚晚宁在妙音池泡了一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回来时衣着一模一样,身高外貌一模一样,连耳钉都没有了,更加认不出谁是谁了。
他们回到红莲水榭的时候,里面却一片鸡飞狗跳,薛蒙与墨燃-微雨在吵架,墨燃在添油加醋,师昧在劝解,看到他们回来了,倒是集体变身乖徒弟,一瞬静寂。
房间已收拾好,楚晚宁-玉衡看了看,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