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冷漠的神情一愣。
只听对方声音委屈又可怜,“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多管先生的事情的。”
那声音拐着弯进入耳中,十分委屈。
闫观沧唇部线条绷成一条直线,渐渐的愧疚感从心头升起。
一时间有些懊恼,这小护工胆小怯懦,他跟他计较什么。
苏折一双眼睛看着对方的表情,将椅子又往人身边靠近了些,身子前倾,“但我也是真心关心先生才那样说的,我那么喜欢先生,自然希望先生能好好吃饭保持健康,我觉得先生的眼睛哪怕暂时好不了,也总有一天会好的,但是”
苏折刻意停顿了下,一只手轻轻拉着对方的衣袖,语气可怜巴巴的,“但是我没想到先生会这般生气,是我是我越矩了,不懂规矩,是我的错。”
对方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也开始不足。
闫观沧手握成拳,放在他以往的思维里他根本没必要在乎一个护工的感受,但对方实在太过伤心,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要说对方有错吗
没有,这小护工只是关心他想要他吃饭罢了。
是他没控制好脾气,以前也一向如此,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如何低头,也放不
苏折松开对方的衣袖,“我知道了,先生不是不喜欢吃饭,而是不喜欢我,那我那我”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闫观沧几乎是本能的抬手拉住对方。
苏折回头看他,声音中带着怨气,“先生。”
闫观沧嗓音僵硬,“刚才是我不好。”
苏折面上浮现微笑,但还是声音委屈的问道“那先生肯吃饭吗”
男人沉默好半天,这才答应。
苏折重新给人拿了餐具,在人身边坐下,“先生吃吧。”
闫观沧一愣,没想到这小护工这般好哄,听他说吃饭就高兴了。
也没想到对方这般在乎他。
闫观沧手中拿着餐具,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刚才小护工的那番话。
“我那么喜欢先生”
闫观沧心里沉闷一阵,很快便将这句话挥之脑后。
小时候他懂事时也不缺人喜欢他,而那些人知道的他喜好后,不也照样取笑贬低他喜欢的东西。
不知全面谈什么喜欢。
但他却也不否认,小护工的那句喜欢他听了十分受用,但也就点到为止,不能细究。
苏折其实也知道对方的心理压力,眼疾未愈不说,公司管理权的质疑和家族的施压,光一个都压的常人喘不出气来。
就在闫观沧用餐的时候,耳边传来轻声,“先生今天家庭医生怎么说”
有时候把话说出来也是排解压力的一种。
闫观沧不答。
苏折“我很关心先生。”
“暂时好不了。”
苏折了然,“没关系,咱们慢慢恢复。”
说着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
苏折知道对方的脾气,家里没人关心他,也没人敢关心他,能跟男人说说话的也就他自己了。
“我相信先生的眼睛总会好起来的。”
对方的话没有多有力的声音,但却十分坚定。
闫观沧面色好看了不少,也没计较对方碰他肩膀这样的亲近行为。
临近
闫观沧生日的前一天,苏折给对方订的生日礼物也送上了门,但当时苏折在给金毛弄口粮,是帮佣阿姨将包裹拿进来的。
帮佣阿姨拿着硕大的点心盒子,快步走到客厅,“先生您的东西到了。”
闫观沧皱眉,他没订过东西。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