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宥佳还有闲情逸致拿着杯香槟站在单向玻璃前看楼下的情景,笑声道:“祁小丫头,你哥哥被缠住了。”
祁佻翻了个白眼,“缠住就缠住呗,又不是我。”
崔宥佳失笑,在另一边空着的沙上坐下,懒懒地舒了口气,显然是不想再下去了。
喻理玩了会儿手机,心思也没在这个宴会上。
喻欣回了几条消息,实在是嫌烦,把手机静音之后就扔到了茶几上不管了,“所以你喊我来干嘛?看那些名媛争奇斗艳还是互呛?”
她可烦死这种交。际场合了。
崔宥佳无辜地耸了耸肩,“那也总比摁着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坐在什么破餐厅里逼着相亲,聊自己家里有多少钱来得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祁佻脑补出了那个画面,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以后要搞什么商业联姻搞成这样,她宁愿孤独终老。
崔宥佳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她以为是家里那个长辈来催自己去摁头相亲,没想到是朋友圈里一个小伙伴。
“宥佳,季家那位太子爷也来了!”
“他来干什么?砸场子?”
“我哪知道啊!反正他现在拿了杯香槟衣冠楚楚地在和别人说话呢!哦,祁家那个。”
崔宥佳深深地看了眼祁佻,“……?”
挂了电话,崔宥佳坐直了点身子,有气无力地问道:“两位妹妹,季家太子爷认识伐?”
祁佻掀起眸问:“季执生那个狗东西?”
“咳咳。”崔宥佳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有些惊讶于祁佻的大胆,却还是点了点头,“是他,他现在在楼下呢。”
喻欣靠在沙里,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喻理,调笑:“下去吧,你心上人在下面呢。”
祁佻伸脚碰了碰喻理,小声说道:“要下去你自己下去啊,我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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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依旧是觥筹交错,小声交谈。
喻理看见季执生和祁宇泽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脸上偶尔还有些笑意,她端了杯低度数的果酒走过去。
季执生刚进来的时候不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都想去搭讪。
四九城的季家,别说是国内了,产业遍布全球,福布斯榜上常年稳居第一。
季家这位太子爷可是唯一的继承人,攀上了,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和现在的身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惜,这个少年对她们这些前来示好的妙龄女子没什么兴趣。
最过分的就是冷着脸皱眉格外嫌弃地说:“滚。”
现在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姑娘去丢脸,她们可是乐的见。
季执生看了眼离自己不过三四米的喻理,嘴角倏地一勾,却还是等着喻理走过来。
祁宇泽看了眼两个人,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电灯泡的程度。
可喻理没打算继续走,就站在离季执生还有三四米的地方,把低度数果酒往路过的侍者手中的盘子里一放,换了杯香槟。
一众名媛:“……”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季执生眸子一沉,把自己的酒杯放一边的长桌上一放,皱着眉走到喻理身边,把她递到嘴边的酒杯夺了过来,哑着声音问:“还喝酒?牙不疼了?”
“你不是也喝了吗。”喻理漫不经心地说着,去拿他手里的杯子。
季执生的眉皱的更紧了,把酒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拉着她的手往祁宇泽那边走,“我和你一样?嗯?”
“季执生。”喻理木着脸,“你又欺负我。”
“艹。”季执生暗骂了句,差点气笑,“我哪敢欺负你啊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