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越来越近,傍晚去操场练习自己的项目的人也越来越多。
宋初年纠结着班服到底怎么穿,最终敲定了女生小礼服裙、男生西装。问过喻理有没有晚礼服之后敲定了下来。
李淼报了八百米和跳高,每天都去练,跳高摔下来还磕破了膝盖。
一开始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是晚自习开始前回到班里,喻理看到了她膝盖破了皮,给了她一个创可贴。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李淼彻底收起了对喻理的敌意。
其实女孩子是很神奇的动物。
有的人一眼就喜欢了,有的人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不会和她一起玩,而原本因为某个男生产生敌意的,通常都会成为朋友。
季执生总会在某个课间突然出现在一班的后门口,有时候带的是糖,有时候是习题。
每每这个时候锦鲤都躲在学委的身后暗自激动。
而李淼还是会习惯性地看向季执生,说不上的复杂,再默默移开视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运动会那天。
来学校的时候喻理穿的还是常服,等大家开始6续下楼准备进场了,喻理才去卫生间换了礼服。
班里女生的小礼服裙都是白色及膝的,而喻理的礼服是蓝色细闪的拖地抹胸裙,又穿了高跟鞋,下楼格外不方便。
锦鲤和学委两个人陪着喻理,从教学楼走向候场的场地时可谓“举世瞩目”。
李淼帮喻理拿着班牌,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把班牌给她,道:“一定是全场最佳了。”
哪怕是淡妆,都格外好看。
一班的位置都是在最前,高二的位置又夹在高一高三中间,所以很多人都看见了喻理。
路过八班的时候梁宇就率先开始起哄,“执哥,嫂子好美。”
季执生笑骂了声,看着小姑娘裸露在外的肩膀,看着她白净的手腕,眸子暗了又暗。
不出宋初年所料,在他们班走上跑道排队型候场的时候,全场的视线就都在喻理身上了。
随着主持人开始介绍他们班,喻理举着班牌往前走,每路过一个班都能听到“哇”。
说实话,很爽,特别爽。
入场仪式的第一名一定是他们班的了。
入场完是各种讲话,九月底依旧很热,礼服穿着更热,喻理热出了一身汗。
等讲完话喻理就提着裙子准备去把常服换回来了。
祁佻打着遮阳伞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风扇,“赶紧吹吹,你这得热死了。”
“你哪里来的伞和风扇啊?”喻理问。
“祁宇泽的啊,他做主持人不用参加入场仪式,我让他带的。”祁佻说。
喻理点了点头,提着裙子顺着人群和祁佻往教学楼走,就看见季执生打着一把伞过来了。
喻理:……?
祁佻:“不是,你哪来的伞?”
季执生:“顾局的。”
祁佻:……???是我格局小了。
于是两个人站在喻理旁边分别给她打伞,场面格外精彩。
“今天没戴手绳?”季执生格外自然地帮她提溜着一边的裙子,问道。
喻理一下就明白了他过来的原因,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解释道:“红绳和礼服不搭,就先摘下来了,等会儿就戴上了。”
“我觉得我应该在车底。”祁佻嘀咕道。
喻理穿的实在是太华丽了,一路上都在接受别人的注视。
听见有小姑娘小声地说“好美啊”的时候祁佻觉得格外的爽,就是有种崽子出息了的老母亲的感觉。
喻理换回了常服,觉得一身轻松,把水、伞和防晒放在帆布袋里就和祁佻一起下楼了。
三千米在第一天上午,季执生去换了衣服以后就去检录了,喻理打着伞在旁边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祁佻聊天。
见季执生看向自己,喻理歪了歪脑袋,是在询问他干嘛。
季执生摇摇头,喻理就走了过去,把包里备着的水递给了他,说:“喝吧。”
“这么了解我啊,小同学。”
喻理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理他。
祁佻心里很无语,双手环胸看着自家白菜和拱了家里白菜的猪,又看了看周围不少悄悄看着两个人的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排开一些乱七八糟的因素,还是很配的。
检录完,选手跟着志愿者去赛道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