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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金屋藏娇(第1页)

第二天清晨醒来马思远已是全身赤裸地躺在酒店的床上,身旁还有一个画着浓妆的小女生在他边上摆拍,“喂,你干什么啊?”马思远一把抢过女生手中的手机,他这才胆战心惊地意识到昨晚生了什么,他后悔没有听陈冉的劝分开后又独自买醉才会生这种事情。

“你删也没用,我早给我姐妹保存了,就算你把这个手机从38楼扔下去也没用了。”

“无非是要钱吧?要多少?”马思远终于清醒了。

女孩用手指比出一个数字,马思远爽快地答应:“好,我现在就转你。”当他找到手机时现没电关机了,他心里一阵紧张想着苏默默昨晚一定找过他,以苏默默心细如的个性昨晚一定不会安然度过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又开始憎恨自己。

女孩在酒店的抽屉里找到一个充电器递给他,趁手机起充未能开机的几分钟里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身材矮小,脸庞稚嫩,打扮土气毫无气质可言,讲着一口蹩脚普通话显然不是澄市人。他昨晚和陈冉分别后刻意找了家迪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无数支香烟燃烧的烟雾缭绕和不断蹦跳扭动着身躯的青年男女,他极少来这种场合只在美国留学时陪月子中的周盈来放松过一次,周盈特别喜欢这种热闹到极致的氛围她说只有身处人群和欢闹中才可以驱散内心蚀骨的孤独感。后来马思远现她常常会偷偷地独自前来,有一次他跟踪她现她躲在一家迪吧的角落里抽大麻,她说抽大麻是跟宗意学的,与其说是喜欢这种地方不如说是在这里可以轻易地买到大麻。马思远得知她的真实目的后与她争执过几次,他应该是从那时起开始厌烦周盈的。周盈对他底线的不断挑战让他由同情渐渐演变成了厌弃,他只想逃离,他渴望阳光,渴望属于这个年龄的青春与活力,而周盈有的只是年轻的躯体和外表,她幽怨而阴郁的灵魂就像是穿越了千年看透了人生的遗老。

宗意问过他一次到底有没有对周盈动过心?他无法回答,那时的他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更多的是在异国他乡的孤寂和对于初尝禁果的少年来讲性的天然吸引。马思远后来想男人的爱只有在摆脱掉性的吸引后才能算得上是真爱,在明知不能做爱的情况下依然爱的死去活来那才叫爱,宗意反问没有了下半身的爱那还能叫爱吗?他对这种回答嗤之以鼻。宗意说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连性幻想都没有那他一定是不爱她的,男人但凡对一个女人动心就会有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马思远的脑中忽然冒出了米心旸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不觉屏住了呼吸一阵喘息后闭上了眼彻底打消了这一邪恶的幻念,他感到自己非常的下作。

手机可以开机了,马思远扫了女孩的收款码把钱转给她。他直觉与她并没有生什么,昨晚不过在吧台喝了一杯威士忌居然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可见这酒里下了料,只能自己认栽了。

“你理解错了,不是六千,我说的是六位数。”女孩又得意地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马思远惨笑了一下,“我报警了,你直接找警察叔叔要你的六位数吧。”

这时女孩举起一张名片,口中大声念到:“星河银行的马思远行长,电话xxx办公地址xxx,谁不知道你们星河银行的收入高啊,六位数也不过是马行长的月薪吧?难道行长的名誉还不值一个月的月薪吗?”

在这种尴尬的场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威胁,马思远无语地笑了起来,“小妹妹,你到底是可爱呢还是可笑呢?莫说我昨晚没与你生过什么,就算真的生了——这个数都可以找个女明星了,你串通吧台给我下药,我现在去警局抽血一定查的出来。”马思远打算报警,女孩吓得哭了起来。

苏默默一晚上联系不上马思远,电话陈冉才知道他们酒局已散,临走前马思远坚称自己没喝多少不要代驾。喝了酒却没有叫代驾,这让苏默默心里更忐忑了,凌晨三点多她情急之下给周盈打了电话,直到快5点周盈才回话说张重在威斯汀的地下停车场现了马思远的车。苏默默一夜未眠这时更是睡意全无执意要去威斯汀,周盈本不想再介入马思远的生活又不放心苏默默一个人去只得作陪。

自从上次见面后两人私下成了知心好友,爱过同一个男人又被同一个男人所伤的女人拥有更多的话题,很多苏默默无法对米心旸启齿的话都可以对周盈说,而她从周盈嘴里了解到的马思远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个苏默默不曾认识过的马思远。她相信人是多面的,一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是不同的自己,就像马思远在周盈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她面前是一个样子,在米心旸面前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这些通通都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下的一个棱面,只有从不同的角度全面地去了解一个人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周盈也完全没有千金小姐的娇生惯养,她很随和很接地气也很真性情,这样的女人爱一个人一定也是轰轰烈烈的。苏默默可以理解甚至可以站在她的角度去设想,如果自己处于她当时的境地一定也会对这个守护在身边百依百顺的男人有所依赖有所眷恋如同现在的自己。两人找到马思远的车时天还没亮只得在车旁守株待兔,等待着晨曦从东方渐渐升起,疲惫,心塞和愤恨让泪腺如同堵住了一般,只剩下哽咽。

“昨天是你开的车?”马思远和女孩朝停车场走去。

“对呀!”

“你会开车?我还以为你未成年呢,你怎么把我扛上车的?”

“调酒师是我们同乡。”女孩张口就来又立即打住,马思远意识到就是给自己下药的那个,“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要是再敢敲诈勒索或骚扰我,后果你清楚的?”

“清楚清楚!保证不会的!这你放心好了!”

“照片都删了吧?”

“删了删了!”

“你姐妹那里的呢?”

“也删了!”女孩把手机举到马思远眼前看自己与小姐妹的聊天记录,马思远边走边看手机再抬头时已走到了车旁。

当马思远现车旁的状况时已经躲无可躲了,他居然会答应女孩的要求带她一段路他真的是脑袋进水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苏默默和周盈会一起守在他的车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守了多久,看着两人疲惫的黑眼圈就猜到定是一夜未眠。以苏默默的个性找不到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想到她求助的人竟然是周盈,她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马思远怒视着周盈仿佛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女孩见状激灵地溜走,周盈扶住了早已站立不稳的苏默默,马思远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从前有一个贪官找我们意晟行洗钱,我们那时的操作手法是选一支小盘的低价股让他在底位大量买进,然后用钱庄的强大资金操纵股市让股票大涨,等散户纷纷入局后,贪官在最高点套现,贪官的赃款流向钱庄,贪官赚到了股市里的合法收入,黑钱就这样洗白了,整个过程中买单的是跟风的散户,这个贪官你也认识的,要不猜猜看?”宗意用嘲弄的口气问道。

“长腿叔叔。”米心旸和宗意对视一笑,叹了口气道,“我只认识一个当官的,还是个大贪。”

“为这样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这不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米心旸说着捏了捏宗意的脸,宗意长着络腮胡子每次都把胡子刮的很干净,青青的须根和黝黑的肤色融为一体并不显眼。米心旸建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刮胡子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扮演马匪去打劫了,这倒很符合他的身份。宗意说他这个打家劫舍的马匪只劫富济贫,专赚那些坏人的钱再捐赠给需要帮助的穷人,公司成立了一个捐赠的公益基金,其实也是为了避税一举两得。

“起码我以后不再欠他了,更何况我也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默默。”米心旸不禁瘪了瘪嘴有些伤感的样子,原来自己的离开才是对苏默默最大的恩泽,为什么会这样?从前她们之间的相濡以沫不才是彼此最大的恩泽吗?她撒谎骗苏默默她已结婚一是为没能给她当伴娘找借口,二是希望她可以安心地嫁给马思远不要再有任何的顾虑,最起码她要撇清她自己。

米心旸始终无法理解宗意口中马思远对她的那份炙热,浓烈的感情,这在她听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想到了马思远在微博上处心积虑编撰的“农夫与蛇”以及那天在天台的拉扯,她对这份感情从何而起毫不知情。宗意却说这是一种禁忌之恋,基于你和苏默默的关系他内心越是认为爱上你是罪恶的就越容易爱上,就像有的人打高尔夫越是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把球打进水里了结果还真打进了水里。马思远太过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了,感情这种东西平时有多压抑爆的时候就有多强烈,有时对于男人而言,一份毫无波澜与悬念的感情并不能激他过多的兴趣。

米心旸听着不置可否又似乎觉得宗意视她为他与马思远之间争斗的战利品,这一局他赢了胜出了这样的感情更像是一场决斗,一次较量,一种征服,爱的成分到底有多少谁都说不清楚,这也是她在马尔代夫没有答应宗意求婚的原因。她对宗意的感觉就像是雾里探花,朦胧模糊虚实交替,而宗意对她几乎了如指掌一眼看透,这还只是他们之间不平等中的一种。还有他那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生意,虽说这类扰乱国家金融秩序的营生如雨后春笋禁之不绝,但凡有一丝空隙就会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这些商家有良心的也有黑心的,据米心旸的业内了解似乎找不到比他更有良的商家了,这也是她极力说服自己留在他身边的原因。苏默默在以为她与宗意结婚后诚恳地警告过她一次,她这是玩火自焚,她现在可以享受非法财富带来的虚荣她可以理解,她现在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国家的金融监管会越来越规范严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宗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她问她是否做好了与宗意玉石俱焚的心理准备?米心旸冷笑一声说谢谢你对我的新婚祝词,她此生都会铭记于心,也祝她和马行长百年好合,至于她今后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造化怨不得任何人,这种生意就算宗意不做也有的是人做,即使在这个鱼龙混杂的行业他亦有自己坚持的初心与其他唯利是图的人不一样,坑害老百姓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的,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原则,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到来,那就是他们的命。苏默默在电话里又提到了星河,在米心旸听来那宛如上世纪的一个梦,一滴冰冷的泪落在了手背上,没有成为梦想中的银行家却成了地下钱庄未落网的经济犯,想想都觉得太过讽刺,过渡也并非是自然的流畅的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内心深处激烈的斗争和挣扎,只是在被迫离开星河的那一刻强迫自己通通放下,不知这是自己的失败还是星河的失败。一个永远只在乎创造经济效益以结果为导向的企业为员工塑造的价值理念除了抢钱,kpI,工资包就没有其他的了,与其这样在星河卷死不如出来赚钱不是更容易些,哪里的钱不都是赚吗?就像《潜伏》里谢若林的那句“现在是两根金条放在这儿,你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

“几时陪我回去见见宗老头啊?”这个话题宗意已经挑起过无数次每次都被米心旸婉拒了,在得知宗老头知道宗意有私生子后就一门心思想着要让他们母子二人认祖归宗,这种情况下她去见宗老头倒显得不识趣了,无论宗意怎么强调他和周盈之间早无任何感情可言但这个孩子就是他们曾经爱过的有力证据,若是爱过那么快就可以忘却吗?面对着孩子也不会想起孩子的生母吗?男人这种动物让人无法理解。“不是我想争夺Luke的抚养权,是宗老头!在我看来孩子不管跟着谁都会健康快乐地长大,实在没必要争来争去,是我该尽的义务绝不逃脱。当然,仅仅只是针对孩子!”宗意冷冷地说。

“你不像当爹的,你身上没有爹味儿!”米心旸取笑他。

“是不是当爹的还写在脸上不成?”

米心旸摇摇头,说:“那是一种气质!一种气味!一种爸爸才有的温暖,成熟,安全,担当,可靠,关怀的感觉。”

宗意白了米心旸一眼,“你这是恋父情节吗?你这种有恋父情节的女生很容易对大叔动心呢,只可惜我还是枚小鲜肉!哈哈——”

米心旸脸颊烫把头转向窗外,“我都没父亲,哪来的什么恋父情节?”她忽然想到了易卿的心理诊疗记录里记录的对周游的感情,恋上一个大自己二十来岁的男人难道是因为她有恋父情节吗?不过话说回来,周游那个年龄段的男士确实没有几个可以与他匹敌的,他简直可以称作是“叔圈顶流”,无论是事业,财力,外貌,言谈举止、见识以及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儒雅都是别人所无可比拟的,哪怕有男人可以兼备其中的一两点,但唯有周游才可以面面俱到的集于一身。抛开年龄的劣势不谈,其他的都无可挑剔,可年龄向来不是男人的劣势,他身上所散出的魅力都是经过岁月的历练得来的,这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厚实感不是小鲜肉可以给予的尤其是对易卿这种既缺父爱又缺安全感的人而言。

宗意这才觉一不小心提及了米心旸的伤心事立马闭嘴了,这时宗老头的电话打了进来催他回家,他在电话里敷衍地应和着,脚下却猛踩油门加要先把米心旸送回云廷自己再回落雁岛的别墅。都多大了宗老头还查寝,宗老头给的说辞是害怕再多几个乖孙,而且还是不同的母亲到时候都要来分他的家产就头大了,他对这种解释极为无语又无力反驳毕竟是自己马失前蹄在先也怪不得宗老头拿这事儿揶揄自己。米心旸答应马烈离开澄市实际上她只是离开了星河,而离开星河对她而言等于离开了一切,离开了所有的人与事生活就变得简单多了。她有时候很享受这种简单有时候又有一种被集体抛弃的感觉,人就是这么矛盾,在集体之中被人与事所累所伤而真正离开了又会怀恋,有点没事找虐的意思。对于现在的住所云廷那绝对是宗意脑洞大开的神来之笔,这是宗意众多豪宅中的一套也是唯一一套与马思远的江景豪宅所在同一个小区的,这意味着有极大的概率会碰到马思远和苏默默,这不是违背了当初的初衷吗?宗意摇摇头否认道:“你该不会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云廷这个小区分为东西两片,有东西两个出入口,中间还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柏林墙’,马思远在东,从东门出入,我们在西,从西门出入,这不就成了《向左走向右走》里的两个人吗?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汇的一天。试问你的内心深处真的就那么不想再看到他们吗?”

“是害怕!”米心旸坚定地说。害怕见到不论是苏默默还是马思远,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想把自己藏好。米心旸最最想念最想见到的人就是苏默默,她不确定苏默默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想见到她,还是她和马烈一样希望米心旸彻底地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殆尽,她和苏默默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苏默默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放不下的人,离开澄市之于你与死没分别,哪怕是不被苏默默现偷偷地瞄上一眼之于你都是幸福的,我说的没错吧?”宗意宽厚的大手紧握着她细软小巧的手,她总能在这种时刻感受到一种踏实的温暖和一种让人倍感舒适的安全感,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就是宗意带给她的,她有时也会分不清爱与依赖。

宗意不让米心旸走一步路所以车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宗意忽然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你笑什么?”他依旧抿着嘴笑而不答,米心旸开始咯吱他,他最怕痒更何况是米心旸的葱葱玉手让他有一种别样的感受,他求饶了。“我说,我说,我笑我这倒像是金屋藏娇呢!”米心旸一听立即变挠为打,“谁是娇啊?我才不是你的娇呢!”她现在确实还不是他的娇毕竟他们从未逾矩,这在宗意的情场生涯里是匪夷所思的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从前他追女生只想着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把别人搞定并且不惜挥金如土。他自认为自己付出了时间、感情和金钱可及至分开的一刻他也不会有不舍与心痛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铁石心肠。只有在对米心旸时才会与之前任何的女人都不一样,他更愿意听她倾诉陪她聊天,在乎她的情绪并关心她的所思所想并设法让她在精神层面感到快乐和满足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之前更喜欢用糖衣炮弹去攻坚。即使到了最后一步他依然尊重她的想法,他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体谅、迁就还有时间,一想到她是那种要等到结婚才会生关系的保守女人他既想笑又觉得倍加珍贵,从而更加视她如珠如宝。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里不能再没有这个女人,从前没有她他也过来了,一旦有了就无法再割舍,她就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他的生命里。

米心旸刚准备下车时他拉住她的手,“干嘛?”米心旸回眸一笑露出两颗狡黠的小虎牙,在他眼里这两颗小虎牙简直可爱到了极点,宗意不禁自嘲起来:“1oveyou1oveyourneteteeth。”米心旸羞赧地抿住了嘴,她赫然现宗意的眼神在夜色中变得温柔又深情,他一旦认真起来她就想笑刚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就被宗意吻上。他在她的小虎牙上舔来舔去地抚慰,柔软又湿润,不一会儿就攻克了她的neteteeth来到了更深处探索,米心旸如同触电一般地一阵痉挛本能地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下车离开。

在电梯里她还没回过神来,嘴上心上都热乎乎的仿佛那个吻一直还在就没有停下。在马尔代夫的nIyama水上木屋时,宗意深夜只能在屋外的无边泳池里冷却他火热而僵直的身躯,她不答应他亦不勉强这完全不像他的风格,他都被自己惊到了,换做从前的自己一定会死磨硬泡再加上糖衣炮弹的裹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他想要的,而那晚只能漂浮在无边泳池里仰望着天空的繁星任由心中的那把火渐渐冷却,他不仅不觉失落反而觉得甜蜜只因他爱的人就在身边,他怎么都不会把她弄丢。宗意给她的感觉每天都不一样,似在不断变化,玩世不恭亦邪亦正,一副笑脸或是面容冷峻,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从不为任何事愁,有一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达观。米心旸打开门,落地窗外是江对岸霓虹闪烁流光溢彩的灯光秀以及如墨般流动的夜色,不知这一刻的苏默默是不是也在看同样的风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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