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没有抗拒。看来是错觉,她没有生气。
他就说,她一向乖,不会使性子。
到了楼下,江映儿与沈辞霁行礼,随后先入了马车。
闻衍正跟上去,脚踩上凳梯,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闻衍,我们谈谈。”
闻衍微睨过来,皮笑肉不笑,“不知小郡爷要跟闻某谈什么?”
沈辞霁直看着他,“我相信你明白,我找你要谈什么。”
“就在这里谈吧。”闻衍说。
江映儿在内听到了马车外,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
闻衍脑子果然是有病的。
执意要带她来,就是为了让她见沈辞霁,说罢了,那天江映儿的解释他没听进去。
压下心里的气,江映儿垂下眼皮。
“今日闻公子带夫人过来,我想另有深意吧。”沈辞霁换了称呼。
闻衍略挑眉,语速缓慢,“依沈大人看呢?”
“我与闻夫人素无往来,当年在汝阳时,曾因闻夫人的父亲在学业上对我有过帮助,此番来淮南,偶然听见小厮说,闻夫人流落至此淮南,嫁给了闻公子为妻。”
“那日见闻公子心情郁郁,念及当初闻夫人父亲的恩情,才冒犯提问,至此惹闻公子误会,辞霁在此赔礼了。”
言罢沈辞霁拱手朝闻衍弯腰做了一个揖礼。
闻衍突然将映儿妹妹带出来,想必是因为那日他太冒进了。
不过三殿下说得对,闻衍虽然矜高骄傲,自负实力,他的心思很缜密,竟然摸到了映儿妹妹那一头。
希望不要给她招了麻烦。
“日后,辞霁定当谨记身份。”
闻衍好半响没有说话,看了沈辞霁一会,神色敛起,语气说不上好。
“沈大人记住今日的话。”
闻衍上车离开了。
沈辞霁站看着悬挂着闻府旗字的马车离开在转角,他身旁的侍卫说道,“公子何必给闻衍脸面,不过就是区区一介商贾罢了。”
“他家再有钱,与三殿下再交好,三殿下固然得陛下宠爱,始终未得储君之位,闻家地位也不能越过咱们开国郡府。”
“公子为什么要给他道歉行礼。”
沈辞霁说,“我不是给闻衍脸面,是给她的夫君脸面,也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她被人为难。”
侍卫又不平说道,“您要是想,何不直接将江小姐抢过来,属下看着闻衍清高自傲不会尊重人,对江小姐一点都不好。”
沈辞霁闭上眼,低喃,“我何尝不想。”
睁开眼时,里面快要溢出的情意已克制好了。
“可她从未向我说过要我帮她离开闻家,我若以自己的意愿将她抢到身边,谁又知她对我有没有情意,在我身边是不是一种折磨。”
侍卫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依属下看,江小姐会不会是不好意思朝公子开口?”
“她很聪慧,进闻家定然有她的理由。”
那时候给江府送礼时,沈辞霁便知道了,所以江映儿,不会。
“对了,寻找江聿的事多加派人手,务必早日寻到。”
说到此事,侍卫说,“淮南就那么大的地界,属下已经派了很多人去,从那日在淮南赌场拿画像问了人后,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别的地方也没有影,属下想,江小公子可能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找他,误以为是朝廷或者齐家的人,故意躲藏了起来,所以才一直搜寻无果。”
是有这个可能,沈辞霁点头,“吩咐底下人不要伤了他。”
“是。”
*
任洵没有回去,他去楚声歌,肖霖泽看他不对劲,怕出事跟了上去。
“你回去吧。”
任洵翘着腿,半倚躺在圈椅里面,旁边有伶人给他剥进贡的葡萄,正吃着。
“我回去?”肖霖泽没好气,“我怎么回去,你们今天一个两个的都不对劲,我回去我能安然高枕?”
任洵瞥他,“你说归说,提闻衍和沈辞霁就成了,别把我也扯进来。”
肖霖泽啧,“任洵,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今日不对劲,我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