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遙嗓子都啞了,有氣無力道:「突然想抽菸。」
梁疏意發出了一聲疑問,說:「你不是不會抽菸嗎?什麼時候學的?」
江知遙說:「現在也不會。」他說著側過頭看向梁疏意,說:「就是不太想活了,抽菸可以縮短壽命。」
梁疏意沒忍住笑出了聲,伸手去揉他的臉,說:「生氣了嗎?」
江知遙側頭避開他的手,說:「我可不像某人那麼記仇,本人心胸寬廣……」
梁疏意湊得更近了,索性躺倒在他身側,伸手去抱住他,探頭去看他的臉,說:「別生氣了,我就是逗逗你,我也沒有真的跟你計較。」
江知遙哼了一聲,說:「我現在決定要心胸狹隘一晚上,你,端坐在你的被告席上,不要跟我說話。」
「我怎麼還在被告席上啊?」梁疏意湊過去哄他,說,「還沒審完嗎?」
江知遙看他一眼,說:「忘記了,應該是審完了。」還不等梁疏意接戲,江知遙就說:「定罪了,抓起來,別扒拉我。」
梁疏意去握他的手,說:「我什麼罪?」
「偷襲法官罪。」江知遙說著還把自己仍然留著兩道紅痕的手腕展示給他看,說,「還有故意傷害罪。」
梁疏意摸了摸他的手腕,還吹了吹,說:「還疼不疼啊?不然我讓你綁回來,行不行?」
江知遙眼睛一亮,說:「真的假的?」
梁疏意笑了笑,說:「真的啊,不過你現在也累了,明天吧,好不好?」
「明天不是要回家了嗎?」
「是回家我又不是逃跑,任何時候都兌現,行不行?」
江知遙半信半疑地看向他,說:「你看起來有陰謀。」
梁疏意趴在他胸口,很真誠地看向他,說:「沒有啊,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最聽你的話了。」
江知遙嘖了一聲,說:「梁老師,你沒有信譽餘額了,得靠自己去掙了。」
梁疏意看起來有點傷心,說:「那要怎麼掙啊,老公。」
江知遙聽他這麼叫立刻去捂自己的耳朵,說:「你差不多得了!」
梁疏意的表情看起來很驚奇,他打量了江知遙一會兒,才說:「你接收指令的度這麼快嗎?mygoodpuppy。」
江知遙崩潰地叫了一聲,瞪向他:「你能不能不說話了!」
梁疏意哦了一聲,真的乖乖地去關了燈,挨著江知遙躺下了,抱著他說:「不要生氣了,不欺負你了。」
江知遙這才轉過身來看他,說:「不生氣也行,答應我一件事。」
梁疏意點頭,說:「什麼都行。」
江知遙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還壓低了聲音,說:「剛剛那個,指令,可以取消嗎?」梁疏意不解,說:「為什麼?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江知遙對著空氣踢了一腳,腦袋扎在被子裡一通亂擺,看起來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梁疏意把他從被子裡撈出來,認真地看著他,說:「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聽你的。」
江知遙支吾了一下,才說:「我是挺喜歡的……但是我平時也想聽一聽,你要是不取消,我就不能聽了。」
梁疏意笑了聲,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好吧,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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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遙看這個人解釋也沒有,一說就溜了,也翻身下床,非要找他要個說法。
但是他剛闖進浴室,就被藏在門後的梁老師一把拉了過去,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湊過來的吻堵住了所有話頭。
他們剛剛才洗完澡,身上都穿著浴袍,這會兒挨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危險。
江知遙被他親得昏頭昏腦,反應了好半天才推了他一下,說:「幹嘛啊……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想矇混過關啊。」
梁疏意眼睛裡帶著笑,很親昵地湊過去在他脖頸處蹭了蹭,說:「我可不是故意想陷害你,我都是照你說的在做啊,你怎麼還怪我?」
江知遙被他啃著脖頸,有點氣息不穩,但還是問道:「還跟我有關係嗎?」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梁疏意抬眼看他,說,「你忘記了?上次你說,每次都要聽我的指令,你覺得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
「哎呀你不要複述!」江知遙這會兒想起來了,不過這都是在情事中說出來的話,被他這么正兒八經地重述,江知遙現在已經蹭的臉紅起來了。
梁疏意好像感覺不到他的窘迫,繼續說:「所以我答應你了,除了在床上,別的時候我都聽你的——所以我事事徵求你的意見,也沒有問題吧?」
「問題大了去了!」江知遙瞪著他,說,「那你怎麼就在外面那個樣子,在家裡,就我們兩個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我?」
說著江知遙就開始翻舊帳了:「昨天晚上,睡覺前不讓你喝那瓶酸奶,非要喝,不喝還生氣,也沒見你聽我的啊。」
梁疏意聽他這麼說只是眨了眨眼睛,說:「我在床上喝的。」
江知遙差點背過氣去,說:「這也算啊!」
梁疏意的手已經把他的腰帶挑開了,語氣曖昧,湊近了說:「當然啊,包括陽台,浴室,廚房……」
江知遙被他咬住了耳朵,頓時身上一顫,雙手不自覺地攀在了他的脖頸處,還在回嘴:「照你這麼說,就是當著別人面的時候,你才聽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