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吟雪的脸颊早在狄笙月做中间那个步骤的时候,就已经红透了。
这个狄笙月
什么解绳结,系绳结。
分明就是裸的调戏她
箫吟雪将绳结从狄笙月的手指上取下来,扔到了一边。
“公主,你不要我继续了吗”狄笙月眼底满是笑意。
“不要”箫吟雪怒道。
这个狄笙月,当真是什么都能玩出花样来
“那真是可惜了呢。”狄笙月眼底流露出几分遗憾。
箫吟雪别过头去,自顾自穿上衣裳,也不搭理狄笙月。
狄笙月微弯着眼角,顺从地帮箫吟雪穿着,箫吟雪轻哼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止狄笙月。
只是在狄笙月给她系腰带的时候,她拍开了狄笙月的手。
现在只要一看到细绳细带一类的东西,她就不免想到方才的画面,羞得不行。
长公主中毒的事情,在太后的极力调查下,似乎有了不小的进展。
这几日,御医院的氛围逐渐凝重了起来。
狄笙月前两日还能探听到事情的紧张,今日开始,御医院像是被封口了一般,对此事绝口不提。
狄笙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丝不对劲来。
“沈御医,公主的事情,可有什么进展”沈御医给箫吟雪请脉的时候,狄笙月屏退了其他人,问道。
“此事皇上下了封口令。”沈御医说道,“老臣知道的也不多,院李大人口风最紧了,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只不过。”沈御医话锋一转,从怀中掏出了几张药方,递给了狄笙月,说道,“老臣从李大人最近查阅的档案中,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老臣趁机抄了几张。”
狄笙月翻了翻药方,问道“这是什么方子”
“这些都是元后曾经的方子。”沈御医说道,面色凝重了起来,“其中有一张,是安胎药。”
一听说是元后,箫吟雪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沈御医的意思是,这毒,母后也中过”箫吟雪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详细的老臣也不清楚了,只是隐隐有这么个猜测。”沈御医摇着头,说道,“当年元后怀大皇子的时候,就是百般不适。原以为是战场上伤了身子,但如今再看这张方子”
“有人在母后的安胎药里面,下了这种毒。”箫吟雪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痛苦,“所以母后才会如此虚弱,连大皇弟都生不下来”
箫吟雪捂着嘴,泪水不住得往下掉着。
一想到母后曾经遭受到的苦痛,她就难受得无法呼吸。
狄笙月揽着箫吟雪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安慰着她。
“多谢沈御医费心了。”狄笙月说道,“长信殿那日,还要感谢沈御医帮忙。”
“元后曾经有恩于老臣。老臣能帮忙的,一定尽心尽力。”沈御医拱了拱手,说道,“时辰不早了,老臣先告退了。”
说着,沈御医就离开了房间。
箫吟雪伏在狄笙月的肩头,低声哭泣着。
狄笙月能明显感觉到她肩膀上湿了一块。
她轻抚着箫吟雪的背脊,柔声道“公主,你还有我。”
“嗯。”箫吟雪轻应了声,双手拥上了狄笙月的后背,将她紧紧抱住。
“公主,这还是你第一次抱我抱得那么紧。”狄笙月打趣道,“往日在床榻上,你都没有这么用力过。”
箫吟雪瞪了狄笙月一眼,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说那些羞死人的话。
只是心中的阴霾倒是真被狄笙月三言两语冲散了不少。
“公主觉得此事,是谁做的”狄笙月问道。
箫吟雪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怨恨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心绪。
“我倒觉得此事不一定是皇上做的。”狄笙月说道。
“若是心里没鬼,何必要封口”箫吟雪说道。
“公主昏倒的那一日,我看太后和皇上的表情,不像是作伪。”狄笙月回忆了一下那日,说道,“况且,若真是皇上所为,皇上就没有必要大张旗鼓查案了。更何况,沈御医的意思,你身上的毒,是先皇后过世以后才下的。皇上不会费心对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下手的。”
狄笙月这番话也提醒了箫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