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改慵懒的坐姿,弓着身子神色紧张,竖起一根指头在嘴边,朝着女子:“嘘!嘘!嘘!”
“公子,你嘘什么?”
“巧姨,您能否小点声音?”少年
生无可恋的说道。
“哦,行!”巧姨淡然一笑,满不在意。
巧姨看了一眼少年,她横过身子,倒向身后半躺在船篷的另一侧,脑袋下面放着一个厚厚的包袱,把自己的头垫得很高,服饰和少年一样都是大红色的紧身衣。
这船篷里的少年和青年女子正是敦临王朝,西境王李卿的嫡次子李君沉和李君沉的贴身侍女巧姨,虽然看起来巧姨不像一个正经的奴仆。
但他们确实是主仆关系!
西境地处敦临王朝的最西端,和京城汉中城相隔几千里,为何李君沉此时在这咸临郡江畔上,更是他平生第一次走出西境。
这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那天清晨,如往常一样,李君沉蹲在自己的“小庭院”里,手里拿一根折断的桃树枝,百无聊赖的拨动着脚下的蚂蚁,嘴里发着牢骚说道:“偌大的王府,奴仆上千,庭院百余座,无一知心人。”
“可怜!可叹啊!”
老爹远赴千里,奔波朝堂之上,带走了大姐。
大哥更是早几年就搬出了王府,常驻军营,操练士卒,也就逢年过节,骑着一匹烈马来也冲冲,去也冲冲。
当时的巧姨也是如现在般姿态,放着一把藤椅,躺在屋檐下,闭目养神。
直到李君沉蹲得腿脚酸麻,蚂蚁都戳死了好几只,正准备站起身,学学巧姨。
他平时的生活大多就是这么悠闲,枯燥。
正当他又要开始自己养老的坐牢日子,一团黑影
从远及近的冲了过来,一个滑跪在栽李君沉的身前,吓了他一跳,让他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李君沉坐在船篷里的座塌上,一手撩起遮风草帘子,扭着头看向船篷外的摆渡人。
只见船尾站立着一位少女,看面相跟自己差不多大,头顶着斗笠,因斗笠上没有纱,倒是让李君沉把少女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纵使李君沉在王府中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美貌女子,看着少女也不得在心底说一声:“这女子,真妙。”
少女双手握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竿,横在胸前,两端的竹竿一前一后的滑入船侧的水中。
不见用力,但船行的速度丝毫不慢。
这很不同寻常!
也很古怪!
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盘在斗笠里,而是任由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披在肩上,只是头发的末端用了一根红色的绸缎系了起来。
给人的感觉,英武又多了一丝女孩子的俏皮。
李君沉的目光,暂时从少女的身上收了回来。
船篷上的帷幔在次把船外的寒风遮挡了起来。
他背靠在船板上,眯着眼睛喃喃道:“深夜掌船,船家年龄如此小,相貌又异于常人,是不是良家很难说哦。”
“公子,一路上长得好看的小丫头多了去,也没见你用心,怎么到了京城关心起这个来了。“巧姨用手把自己的外衣合拢压在身下。
波涛汹涌,躺着腰间窜风,让她有些难受!
一路上自家公子,除了唠叨几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