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霁死寂的眸子多了一丝波动,他越用力地握住江袖亭的手,心绞着疼。
在外面疯玩了将近三周,薄霁的心情总算好点,回到家后,俩人整理薄明远遗物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他留下的遗书。
薄霁看完后,心结慢慢打开,但江袖亭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他不敢看。
转眼大二开学,江袖亭和薄霁彻底同居在一起,薄霁也渐渐从失去爷爷奶奶和爸爸的痛苦中走出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
薄明远帮薄霁存了三十万的老婆本,加上奶奶临终前给的十万,他现在不用每天辛苦去兼职,江袖亭因为参加了全国数学大赛拿了第一名,成功被保研了,薄霁想跟他一起读研,所以专心学习。
江袖亭每天都陪他在图书馆待到很晚,薄霁有些题不会,他还会给薄霁讲解。
每当这个时候,薄霁就会夸他,“宝宝,你在数学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江袖亭被夸得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偏科严重,你没科都很均衡,你比我厉害多了。”
薄霁笑着揉揉他的头,“我们两个都很厉害。”
江袖亭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九月份的夜晚,仍旧燥热不堪,俩人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才出去。
林荫道上行人匆忙,偶尔遇到熟人,打过招呼后,江袖亭大大方方地跟薄霁手牵手离开。
“宝宝,明天周末,想出去玩吗?”薄霁突然问他。
江袖亭一愣,“你想去哪儿玩?”
薄霁摇摇头,“暂时不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他就是单纯地想出去走走,不想整天待在室内。
江袖亭想了想,说:“上次邬南说想去爬山,要不然我们一起去?”
薄霁点点头:“可以,我给宁逸打电话,我们晚上去,明天早上可以看日出。”
拨通宁逸的电话说明情况后,薄霁让他们来家里住,免得宿舍门禁出不去。
宁逸答应了,让他们去学校门口,他和邬南正好在那边。
经过邬南的不懈努力后,宁逸总算答应跟他在一起,俩人几乎天天黏在一起,主要是邬南黏人。
刚见面,邬南就问:“你俩吃饭没?”
“都几点了才想起来问。”江袖亭说,“你怎么越来越马后炮了。”
邬南满脸无辜道:“互相不打扰对方的二人世界,不是你说的吗,现在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被拆穿,江袖亭有点儿窘,幸好宁逸帮他说话,“亭亭肯定也是想跟我们聚餐了才这么说的。”
江袖亭忙道:“学长说得对,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邬南翻了个白眼,“前天我们还一起吃饭。”
江袖亭:“……”不拆穿我你会死吗?
他瞪了邬南一眼,拉着薄霁走了。
邬南毫不在乎地牵着宁逸的手走在他们后面,“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夜爬?”
“心血来潮不行吗?”江袖亭有些激动道,“我还没夜爬过呢,想想还挺激动的。”
“我也没去过。”薄霁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