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一舟眼中,韦稞是职业情报部门的最高管理者,而不是普通丫鬟仆役。
把所有人都安排下去后,江一舟准备行动了。
小统子问道:“你不会真要把那些人全部都杀了吧?”
江一舟反问:“不然呢?”
对于她和天水而言,眼下已经是死局。
她的存在不仅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动摇了他们的权威和统治。
江一舟以前曾经听过一句话,封建王朝的统治从来就不是为了普罗大众服务的,而是为了统治者本身服务。
从上到下的官员机构,从律法到军队,都是为了统治者自己服务的。
一旦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有一切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炮灰。
很明显,江一舟愣是要在地方豪强林立的地方搞一个让民众真正安居乐业的地方,那就是对豪强的挑衅。
豪强背后是层层官员的庞大的坚固的利益团体。
小统子顿了下,它已经感应到宿主那滔天杀意了。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人连表面文章都不做,必定会直接给她扣上犯上作乱的帽子。
她以及天水云山所有人都会被踏平。
江一舟冷哼一声,“你不会觉得那些个皇帝什么的,真的是天选之子吧,只有他才能坐那个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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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江一舟干脆利索地道:“当然是谁能真正把国家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那就让谁当咯。”
不行就杀,总有一个适合的。
至于她自己,也想过要不要去坐一坐那个位置。
但是仔细想了想,要面对的事情太多,而且真正到了那个地方后,恐怕为了平衡各方面势力就要耗费绝大部分精力,根本不可能有更多时间去真正为底层的人做什么。
再则,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要走到那个位置,就是改朝换代。其代价甚至比蛮夷入侵更加血流成河。
还好自己拳头比较硬,杀吧,最简单直接了。
就像江安县现在调来的杨县令,不管人家是做样子也好,还是真的是一个有抱负的官员也罢,至少人家一来就颁布了几条政令,安抚民心,也给了绝大数的工农商展喘息的机会。
关键是再没有来找她的麻烦了,这不就很好嘛。
当然,杨县令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属于平掉,但是是从原本富庶的江州辉县调到泽州靠近边境的一个小县,属于下沉。
杨县令从富庶地方到穷困边远小县,相当于贬谪。
就是因为他在那里处理了一个豪绅的子侄。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圆滑了,在那些豪绅与上层官员之间迂回游刃有余,不然也不可能坐稳江州辉县的县令。
一般的小案子都是尽可能安抚受害一方,多争取经济补偿,对于权贵一方让其出点钱财,也不让他们伤筋动骨。
然而上次那案子实在太过分了,那豪绅的侄子为了强占土地,聚集打手帮闲在周边大肆破坏滋扰那些农民。
那些但凡不把土地卖给他的,就让那些混子冲人家家里进行打砸,或是跑到田地上破坏庄稼。
最后还闹出人命了。
其他事杨县令觉得自己都能忍,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这豪绅背靠一个朝廷三品官员,其名下土地都不用缴纳赋税。
他们历年都在囤积土地,可以说,整个辉县大部分良田都落入他们家了。
以至于县里的赋税一直收不上来。上方给县里定了额度,必须收那么多,可是这些人的土地又不用交税。
所以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比如分摊到其他农民头上。
杨县令做不到那么绝,只能尽可能从其他商税车船税上扣…即便如此,也补不上亏缺。
在这档口上,又遇上那豪绅的侄子为了收购土地,无所不用其极,简直罪大恶极。
杨县令将其侄子及一干打手痞子等全部抓了,闹出人命,态度恶劣,直接判斩。
那豪绅当即便给他施压,而且他上报后,上面也迟迟不给批复,甚至大有将他罢官的势头。
就在他被调到江安县几天前,那豪绅竟威胁他,若是不把他侄子放出来,并且把那些冲撞了他侄子的贱民给以处罚,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紧接着,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收到不同程度的威胁,一时间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这让他感觉无比的痛苦,对这个世界都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