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了的扶怀,面对这个真的不要脸面的元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平时连跟陌生人说话都说不好,更别说面对这样一个无赖了。
最让他害怕和伤心的是,爸爸惊讶地问他“他唱这样的歌,你会开心”
敏感的他可以感觉到爸爸的一丝不自然,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他做了无数的努力才能让爸爸对他多一点喜欢和骄傲,这个人一下就给自己破坏了。更关键的是,他的爸爸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扶怀心里给萧寂澹打了一个大大的x,零蛋都不给。
扶怀觉得零蛋都比这个臭鸡蛋要好。
芷夭和纪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扶怀沮丧伤心地低着头,整个人就像棵悲伤可怜的小白菜。
萧寂澹相反,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副要闪瞎别人的狗眼模样。
难道扶怀被萧寂澹欺负了
想到这里,芷夭和纪修先同情的不是扶怀,而是萧寂澹。
收到芷夭和纪修同情的目光,自带滤镜的萧寂澹又把这种“柔和”的目光,当成了一种喜欢接纳他才会有的眼神。
既然菜已经摘好了,萧寂澹也不能再坐在撷烟的身边了。
他起身准备大展身手一番。
是的,他很有自信,切虫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是切菜。这些菜能比虫族更难切吗那是必然不能的。
这个时候,扶怀也起身了。
作为主厨,他当然要在一边监督着,顺便提一些要求。
“为什么你能把土豆丝切成土豆块”扶怀绷着着脸,严肃地说道。
萧寂澹看着自己切出来的土豆丝,感觉是稍微粗了一点。
于是,他更仔细地拿着菜刀,将土豆丝切得细一点。
“还是土豆块啊。”主厨认真,要求严格的。
对于扶怀的高要求,萧寂澹除了有点无奈,也没觉得其他的什么。
可是还是有点压力的,毕竟是要做给撷烟吃的土豆。那样美好的人,吃得确实要精致些。萧寂澹拿着菜刀的手开始略显笨拙,觉得切虫确实简单一点。
也许真的和刀剑之类的有缘分,萧寂澹尝试几次之后真的切出了合格的土豆丝。
扶怀生气地皱起包子脸,“你切得也太慢了吧,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饭”
萧寂澹不由地加快了切菜的度。扶怀在一边看着催促,“爸爸说晚饭要早点吃才行。”
萧寂澹度又加快了一些,第一次切菜,菜板上就出节奏紧凑的“砰砰”声。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切,太过快的结果就是,一心急切到手了。
本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口,可是在座的哪个不是对鲜血格外敏感的人。
在切到手的那一刻,撷烟就出现在可萧寂澹的身前。
他没经过任何思考,身体已经行动起来,将被切到的手指握住,用灵力覆盖住,使伤口慢慢愈合。
萧寂澹抬眼看到撷烟皱起的眉头,心里暖洋洋一片。
他从来没见过撷烟皱眉,撷烟看起来是个永远温和包容的人,也没什么让他为难的。
他只是被刀切出了一个小伤口,撷烟就这样紧张自己吗
看起来好像不能容忍自己受一点伤一样。
萧寂澹心里越来越热,满满的欢喜和柔情都溢了出来。
撷烟他怎么能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