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清如今才多少岁,还能生不出一个嫡长女名正言顺继承那宅子?
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了,礼部还奉旨将之落在他媳妇名下了。
不然他媳妇能吓的都怀疑她师父没准还是先皇私生女,先皇爱极生恨梁国公府有女不进宫祖训,这才顺势把眼中钉都给灭了。
顾文轩想到周半夏这一点猜疑,离谱到他再次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了,别想了,那个庄子顶多值三五千两银子,比起温棚给云来客带去的受益可少多了,她要不表示一下,哪能服众。
虽说高管事他们那些人对她忠心耿耿,但也建立在有功有赏的基础上,在高管事他们心里,你和他们才是一伙的。
所谓的千金买马不过如此,何况那两成份子收下了,高大他媳妇是不是至今还没回礼,那娘们脑子进水了!”
这小心眼长的,怎么就还是见不到她吃亏了?周半夏闷笑出声,“去年年底年礼不是很丰厚?”
“年礼是人情往来,和有借有还一个道理,咱也没少给回礼。”说完,顾文轩话锋一转,“高老夫人这长孙媳还是格局有限,不是说她十里红妆,怎么看她为人处事有些小家子气了?
想也知道以老高夫人的精明得知她这个长孙媳已经收下分红的时候不可能不指点这个长孙媳吧?
可你看她,这有两三个月了,除了在书信中道谢,是不是没有一点表示,总不会还当你是她府上出来的丫鬟吧?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话总懂的吧,哪怕看在先生份上,她自己来不了,派个管事嬷嬷大丫鬟来一趟总要的。”
“兴许是之前想年后派人来,刚好正月里大江要去京城提亲,所以就耽误了,她还是可以的……”
对极了!
这不注意力就转移了!
可不能再倒回罗家的话题上,天知道先生此趟查案的时候会不会查到江南罗家那一支确实已经掺和其中。
若是确有此事,惨了,高二大人还有救,江南罗家是谁都救不了了,还极有可能祸及京城罗家。
严重的话,京城罗家爵位被削被流放不是不可能,但凡和皇子有关的贪墨案情,哪会是小事一桩。
错的不会是皇子,只能是臣子。
何况当臣子的还有着祖上世代相传下来的上百年家底,当皇帝的还富不过你了,心里岂能不堵得慌!
“……高老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长孙媳,哪怕当姑娘时好名声名不副实,进门还有两重婆婆教导,场面上还是能撑得起……”
很好!
接着说了!
眼看周半夏说着说着要暂时告一段落,顾文轩当即来个“是吗?”,果然不出他所料,媳妇儿开始举例证明了。
“……她就权当不知那丫鬟已有身孕,这口气都忍下来了,还把那丫鬟抬成姨娘,可不就顾全了夫家体面。
最后呢,那丫鬟有身孕不好严罚又如何,她不出手,她婆婆都容不得儿子先有庶长子,反而还成全了她贤惠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