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笑道:“据我所知,徐大夫并无家眷。”
徐行看着平安,十分坚定,“我就这一个条件。”
平安耸肩,“可以。”
徐行又道:“我还要笔墨纸砚,我要写东西。”
平安隐约猜到他要写什么,反正这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道:“可以,一会儿我把晚饭和笔墨纸砚给徐大夫端来。”
徐行一夜奋笔疾书。
翌日一早。
魏湛还是照常去屠户那里提了两桶下水给谢韵送过去,结果去了才知道,谢韵人不在。
“你大哥呢?”魏湛将下水提到房门口,问春杏。
春杏笑道:“我们和云祥酒楼签了契约,以后卖的量多,大哥说要去真定把那边的下水也定下。”
魏湛闻言一愣。
去真定定下水?
就算想要得到更多的下水货源,春溪镇距离津南不比距离真定更近?
为什么舍近求远?
魏湛几乎是一个瞬间就想到了答案。
这姑娘可能想要把生意做到真定去,再做到京都去。
就因为昨天听到的那些话?
只是,她要凭着下水生意和镇宁侯府对抗么?这怎么可能,皇上凭着皇位都和镇宁侯府相抗的费劲呢。
魏湛没理清楚这姑娘的意思,眼下人不在,他多想无益,心思转过,便笑着问春杏,“她怎么去的?租了车?”
说着话,谢子慕从旁边跑过来,仰起头,笑弯了眼睛,“我大哥赶着骡子车去的,我家有车了,以后魏大哥想要骑马,可以来骑我家大骡子,我家大骡子可好了。”
魏湛:。。。。。。哈?
堂堂南淮王,活像个没见识的猴子,瞪大了眼,“你大哥,他自己,赶着骡子车?她还会赶骡子车?”
不怪魏湛震惊,实在是谢韵素日里文文静静的样子和赶骡子车这件事难以让人联系到一起去。
谢子慕一脸骄傲,“那当然,我大哥可厉害了。”
这倒不是谢子慕吹嘘,以前在乾州,谢韵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爹赶着骡子车去村子里收药材了。
村子里的人时常上山采药,他们就赶着车直接去村子里收,收上来的药材便宜还好用。
谢子慕说完,撅了撅小嘴,“不过我大哥昨天晚上一宿没睡,也不知道今天精神好不好。”
谢韵是一宿没睡,不过精神倒是好得很,骡子车上放了满满五大桶下水,谢韵兴高采烈赶车回程。
“谢韵!”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谢韵惊得脊背都僵住了。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她追了五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