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给诸伏景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刚才听景光的声音很不对劲,不过事出紧急,他也没法细问。
诸伏景光也没有隐瞒,把昨天晚上和黑田兵卫的谈话都告诉他,又说:“既然这样的话,我去见黑麦,你就帮我找人好了。”
警视厅这边的办公室他会找人盯着的,但等了快一个早上了,诸伏景光也明白了,就这么死等着根本不是办法。
在找人方面,安室透可比他强太多了,看他怎么找阿兰斯的就能知道。
安室透听到他毫不客气的语气,心情倒是比之前轻松了些许。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他主动挂掉了电话。
不就是找人吗?
警视厅里的这位,可没有医生的聪明,更没有阿兰斯的谨慎。
连自己杀了人这种事都能到处乱说,毫不遮掩自己能弄到景光的指纹,还知道他的警号……
他根本不会遮掩自己的行踪。
说不定正等着人去找他呢。
安室透很有信心,根本不需要两天,今天天黑之前他就能找到。
就在他打电话联络风见调取监控的时候,他完全忘了自己还没有把这边生了什么告诉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一时也没想起来要问,从警视厅的地铁站到南洋那边需要一个小时,时间只能说刚刚好够,但他还要在警视厅里做些安排,就显得有点太赶了。
而且让他有些为难的是,怎么才能支开黑麦,把琴酒的打算暗示给那个年轻人。
如果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那个年轻人知道很多,黑麦绝对不会让他和那个年轻人单独说话。
不对,诸伏景光很快反应过来了,这是他作为卧底下意识做出来的假设,黑麦和他不一样,黑麦又不是卧底,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单独谈话。
无论他们说什么,对黑麦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黑麦估计也没兴趣知道。
回想起在训练场看到黑麦时的场景,想起对方精准到冷酷的射击,诸伏景光渐渐放下了心。
大不了先跟那个年轻人交换个联系方式,回头再把琴酒的事暗示给他。
至于零那边……只有照片,把证物毁掉,那个年轻人也没办法了。
就算他拿出照片,照片上也没有零的身影,更证明不了那就是零的住处。
只不过这么抵赖不承认,很容易惹怒那个年轻人,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不想用这种方法。
话说只是一晚上不回消息,他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对方都知道boss的秘密了,诸伏景光倒是不怀疑他怎么弄到零住处的地址。
只不过他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总不能是这个年轻人脾气不太好吧?
如果不好相处的话……
诸伏景光忽然有些紧张,他坐在地铁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这边有很多类似的店铺,很适合等人。
黑麦和那个年轻人都还没来,他把自己选的位置给黑麦,过了一会儿就收到了消息。
[堵车,等我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