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是接近米白色的风衣,浅紫色的长从他的肩头垂下来,莫名带着点温顺感。
不一会儿,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松田阵平有些惊讶又欣喜地接过来。
“难道”
是医生的名片?
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见上面明晃晃地印着东京某个医院的图标,然后下面写着某某精神科主任的字样。
松田阵平:“…………”
可恶啊!
这种熟悉的让人气得牙痒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了后座的年轻人一眼,对方脸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带着挑衅的微笑。
“是这个医生吗?”他还嫌不够似的问了一句。
松田阵平呵地笑了一声:“看来你很轻松嘛。”
“因为你们好像要跟我做朋友啊。”那个人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医生还是属于羽切本人的微笑,在松田阵平微微缩紧的视线中,从容说道,“我一向很少拒绝别人。”
说谎,刚才他还拒绝了自己好几次。
诸伏景光侧头看去,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些微的冷意,但更像是挑衅。
“如果你们觉得没关系的话。”
就像是当初安室透说要跟他交朋友那样,他脸上出现了危险至极的神色。
那双深邃的紫眸看向了远处,映出了正在被警察们包围着的车祸现场。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莫名读懂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语。
哪怕身边会不断生案件,不断地有人死亡,他们也觉得没关系的话。
那他无所谓。
看谁更能坚持啊。
到底是他们先找到破绽,先将人捉拿归案,还是他永远领先一筹,永远在他们现之前,就能将人拽下地狱。
这是医生的意思,还是羽切本人的意思?
又或许这些都不重要。
松田阵平说:“那就试试看吧。”
他们以前从未了解过医生,也不曾了解过医生身边的人,每次听到类似的话,他们都会因为对方对生命的轻慢而生气,因为他们随意操纵别人的生死而愤怒。
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能找到的线索越来越少,反而是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他们的印象。
会给他们递出朗姆的情报,会随意跑到他们新租的公寓附近,对方好像很自由很随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没做过,所以不会有证据。
松田阵平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能那么理直气壮。
如果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做过的话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后座忽然露出微笑的年轻人,在他们的另一边,一辆黑色的汽车忽然驶过。
车上的银男人神色莫名一顿。
视线在车外的镜子上停留了片刻,他对伏特加说:“查一个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