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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旗袍（第3页）

“就穿这一身可以吗？”她问杭婉。

杭婉立刻明白过来：“祺祺，你也有礼服。”

果然，秋予把旗袍揣自己怀里，盒子推给两人：“里面还有一件，我没有穿过，我们身材差不多，你也能穿。”

徐一祺接过来，打开，扁了嘴要哭：“秋秋——”

“快准备下，我也要去换衣服了。”

徐一祺抱着盒子，正打算去换衣服，又停下：“你去一班看看廖深语吧。”

杭婉将秋予最后一缕扯松：“你看这个丸子头扎得怎么样？”拿起镜子，侧放照到秋予的。

秋予给了徐一祺一个侧脸：“廖深语怎么了？”

徐一祺含糊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听小樱花说，廖深语很惨，肯定出什么事了。”

秋予站起来：“我下去看看。”

下楼走到一班门口，她敲了敲玻璃窗。

廖深语就坐在窗边，穿的和秋予一样，都是附中校服，听见敲击声抬头，双眼通红。

秋予伸手把窗户打开：“怎么哭了？”

“没事，风大迷了眼睛。”廖深语艰难地挤出一个笑。

秋予把手放进口袋里翻找，掏出一包手帕纸，抽出递给她：“擦眼泪，告诉我生了什么事。”

叫人如何拒绝——廖深语听见这话，心内猛然安定下来，刚才的无助与痛恨就在秋予一句话间消散。

她就是有这种力量，让人可以完全依托、倚仗，廖深语绝对信任秋予，也只有秋予才会这般——不能让她陷入和自己一样的泥淖。

秋予是迢迢月，照千里，撒银辉，永远明朗。

廖深语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将手帕纸展开，复又对折，这才擦拭自己的眼泪：“我裙子被毁了，不知道是谁干的。”

一班走的是礼服方阵，把这次开幕式当做成人礼，干脆全班换礼服。

秋予惯会处理这类事，好歹她是学生会主席，一天之内遇到的紧急情况数不胜数。

“你们班开幕式第一个登场，比较紧急，我也带了裙子，你穿我的。既然不知道是谁干的，那就查监控，我等会就去调，你的裙子是放在班上吗？”

她想穿旗袍也是因为廖深语那句，两个人都穿白色的衣服，一起拍照留恋。

“我们班监控坏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一定是本班的人，讨厌我的人太多了，我…”

“我们俩身高差不多，你穿我的也一样——讨厌你的人再多，也有我乐意成为你的朋友。”

秋予刻意放慢了语，是极温和的安抚态度，话里的海城口音温柔又轻灵，缠绕着人心。

“那你怎么办？”

“我不是领队了，就穿校服。”

“怎么回事？怎么就不是领队了？你穿校服，我也穿校服。”廖深语急切。

哪怕她能想到，要是她真的穿校服，不仅会被毁她裙子的人取笑，还会被骂心机深重，被骂惯会标新立异。全班人都穿礼服，就她一人最异样——那又如何！

秋予解释：“学生会的安排，我是主席，要去观景台和领导们一起看开幕式，”说完把装旗袍的盒子从窗户里塞给她，“他们毁你裙子，就是不希望你能顺利带队举牌——可你现在依旧有衣服穿。他们不想让你有朋友——可你依旧有我来帮你。”

“秋予……”

双手也伸了进来，帮她把头拢到耳后：“你穿上一定很好看，不用哭。”

秋予突然想起6右景那天同她说的话，又说给廖深语听：“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