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湍意见小二又拿上来一盆饭,本来歇下的筷子又端了起来,他这人向来见不得浪费。
这几日在医馆吃饭,他都刻意控制着吃饭的量,不会吃太饱,有时候甚至直接出去吃,就怕吃多了人家嫌弃。
这次见酒楼添饭免费,才稍微放开了一点。
小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谢湍意真正的饭量,默默地问了一句,“谢师兄,你的身体没什么病吧。”
吃这么多,还这么瘦,明显不太正常。
另外一句,他没说出口,在心里默默腹诽,难怪师父刚刚吃好吃的没告诉他,也没留他吃饭,这是怕被他吃破产啊。
这倒是小童误会了,三位大夫以为谢湍意急着赶牛车,这才没留人。
谢湍意给他闷头一个爆栗,这熊孩子,说什么呢,你才有病,他只是食量比平常人大了一点。
梁崇稍微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些老鸭汤,填了填肚子。
失血过多再加上饿久了,她现在有点恶心,虽然肚子很饿,但却不想吃的太饱。
整整六大盘菜,都被谢湍意和小童包圆了,其中一大半都是谢湍意吃的。
谢湍意的食量,比起正常人来说,确实是有些大了。
最重要的是,他吃这么多,人却长得很瘦。
梁崇也像小童一样,都怀疑他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疾病了,比如甲亢、糖尿病之类的。
但梁崇偷偷瞟了一眼他的眼睛,大而明亮,非常正常,没有像梁崇前世见过的那些甲亢病人那么突出。
再说他本身就是大夫,师父又博学渊源,不至于连自己身上有没有病也看不出来。
应该就是新陈代谢比常人快一些,吃的多消耗的也快罢了。
趁着两人还在打扫战场,梁崇悄悄下楼把饭钱付了。
刘管事恰好在楼下,见到梁崇,倒是还记得她,这哑女来这里卖过几次鱼,还卖过一次韭黄。
秉着和气生财的宗旨,刘管事给她打了一个折扣,六道菜共收了一百三十文钱。
以这个价格来看,福运酒楼确实配得上物美价廉四个字。
吃完饭,把小童送回去,两人又去赶牛车。
三人吃饭才吃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到时间,便又在城门口等了一会儿。
约好的那个人一来,孙大爷立马驾好牛车,往良禾村赶去。
十二月份,没了托雅时常过来唠嗑,梁崇的生活就更无聊了。
除了每日去地里巡视一下羊肚菌和黄精,基本都是闲赋在家。
家里的边边角角被她打扫了八百遍,院墙里一棵杂草都看不见。
天气越的冷了,连井水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梁崇每次打水时,还得用东西把井水上面的那层冰敲碎,再把浮冰捞上来,才把桶放下去。
打上来的水也是冷飕飕的,得烧开了才能喝。
今年的羊肚菌,倒是没出什么大的问题。
巴尔思守着的那一批,看生长的度,应该能按时在十二月二十号以前完成收割。
至于方小鱼的那一批,看长势和大小,要等到二月份左右了。
方小鱼守着的那两亩地,虽然进行了玉米轮作,但土壤的肥力还是下降得很厉害,今年的产量应该不如以往。
梁崇兜里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就等着羊肚菌的货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