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王头打完电话,喝了不少啤酒的王锐男正好有点尿急。
他尿的正酣畅,忽然感觉后脑勺凉风阵阵。
他摸了把刚刚理过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妈的,告诉他少剪点少剪点,耳朵让狗给叼了?
还给老子剪这么短。”
王锐男提上裤子,往洗手池旁边走去,看到旁边有人站在小便池前撒尿,还坏心眼的吹了个口哨。
他摸了把感应水笼头,水哗哗的流出来。
他洗着洗着,忽然发现水的颜色开始变的粉红。
他不以为意,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没什么味道,估摸着娱乐场所在水里放了什么有颜色的消毒剂。
感应出水的笼头一般几秒钟水就停了。
可王锐男面前的水笼头好像坏掉了,哗哗的流个不停。
水的颜色越来越深,变成血一样猩红。
王锐男吓的汗毛倒立,惊恐的问刚撒完尿的哥们,“你瞧见了没有?这水笼头里面流出的是血,是血!”
那人看了看清澈透亮的水,又看了看王锐男脖颈上爆出的青筋,吓的夺门而逃。
这小子八成是疯了。
王锐男没少干
缺德事,他又喝了点酒,心态不稳,目眦欲裂的抬起脚,对着水笼头哐哐就是几脚。
“想吓唬我,没门!”
卫生间的灯忽然开始闪,滋滋啦啦响,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里,王锐男的影子好像活了一样。
镜子里的人面色铁青,眼下青黑,牙齿缝隙里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
“它”冲着王锐男咧嘴一笑,随即那嘴就像怪兽一般张开,似要把人的头都吞进去。
王锐男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哇哇怪叫。
他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周遭降下浓雾。
他跑啊跑的,却根本看不到卫生间的门,只能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就在这片浓雾中,正漂浮着一个女鬼。
她穿着老式婚礼的衣服,袖口宽大,脚上还有一双绣花鞋。
她双手成爪猛的抬起,锋利的牙齿咔咔咬合着,冲着王锐男就扑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接触到王锐男的瞬间,王锐男的脖子上挂的玉佩突然钻出衣襟。
玉中炸出一片金光,直把女鬼灼烧的惊声尖叫,痛苦不堪。
大雾遣散。
王锐男失魂落魄的打开卫生间的门,踉踉跄跄向外跑去。
卫生间门口堵着几个尿急的人,“M的,有病吧,把厕所门关了在里面大喊大叫。
有病就去医院,跑这里来吓唬人。”
王锐男已经没心情再回包间玩了,他找了个代驾开车送他回家。
男代驾的话也不多,可多了一个人,就是让王锐男心安不少。